紀衡聽到王煥的話,馬上陷入沉思之中。
城隍?小鬼?這名字不是地府裡的稱呼嗎?
那後面是不是還有黑白無常跟牛頭馬面。
與紀衡有著同樣想法的,還有湯玉樞等人。
“那你為什麼要替對方辦事?”湯玉樞轉身,又坐回椅子上。
王煥苦笑一聲,“我只是個落魄的秀才。”
“家中因為我考上秀才的關係,才勉強免了賦稅。”
“可是幾年前,我父親身患重病,我為了給父親治病,變賣家產,求遍遼東各個醫者。”
“也無人能治好我父親,就在我以為此生無望的時候,遇到了那位自稱城隍的人。”
“他稱可以治好我父親的病,但是需要加入他的組織。”
“原本,我也是猶豫不決,可是我父親的病癒發的重了。”
“最後,我不得已加入。”
“那你父親的病,最後好了嗎?”一旁的紀衡出聲詢問。
紀衡敏銳的感覺到這裡面的不尋常。
這個自稱城隍的人,有可能跟孫家有關係。
提到自己的父親的病,王煥精神一震,整個人都神采飛揚起來,“好了,不知道他們使了什麼手段,就跟我父親待在一起有一刻鐘的時間。”
“等我再進去的時候,我父親的病就全好了。”
“我也偷偷跟我父親打聽過,但是我父親卻一無所知。”
“後來,我就放棄了探究,擁有這種力量的組織,不是我所能夠抗衡的。”
紀衡聽完對方的話,立馬斷定。
這個城隍跟指使孫家的人肯定脫不開關係。
甚至指使孫家的人,可能就是這個組織裡的某個人。
“乘風,帶他下去,暫時留在學宮後院裡做客,等這幾日事情完了再說。”湯玉樞擺擺手。
司馬乘風立馬把人帶了下去。
“師尊,院長。”
“這人說的組織,肯定與孫家脫不了關係。”紀衡忍不住開口說道。
“嗯。”方玄也點頭贊同自己徒兒的意思。
“燕國內的所有醫者,基本上都與孫家有些聯絡。”
“而能讓一個秀才變賣家產都治不好的病。”
“最少也得是問境或者聞境的醫者。”
“這種醫者,無不在世家大族內。”
“方老頭說的不錯,只是咱們燕國內,什麼時候潛伏著這麼一個組織?”湯玉樞皺著眉頭。
方玄搖搖頭,“這組織隱藏之深,若不是正好碰到衡兒的事,咱們還未必能發現。”
“看來,在咱們燕國內部,肯定有這夥人的同黨。”
兩人都不約而同的轉過頭,任重而道遠。
偏偏在丞相受傷的時候,對方浮出水面。
方玄心裡卻想著,這針對丞相的陰謀。
會不會也有這個組織的影子在裡面。
“師尊,如今人也擒下了,那咱們是不是要接著開中秋文會了?”紀衡看了看外面的日頭。
湯玉樞看向紀衡,隨即哈哈大笑:“方老頭,你寶貝徒兒已經等不及了。”
“咱們還是快點出去,要不然該耽誤咱們十八案首的風頭了。”
方玄也捋了捋鬍子,“那走吧,也該出去了。已經落網一人,對方應該就不會再上當了。”
“院長,我這是提醒我師尊,我可不想出什麼風頭。你可別冤枉我。”紀衡沒好氣的說道。
院長這老頭就愛開我玩笑。
還出風頭,哪次不是那群小人逼我的。
我是那種愛出風頭的人嗎?
湯玉樞說完首先起身離開,隨後是方玄。
而後,紀衡也跟著兩位長輩一起出去。
這座別院是遼東郡的各個世家學子捐建而成。
單單這一庭院,就佔地達一畝。
院中,學子們涇渭分明的分成了幾派。
以各個城為首,大多數學子都跟自己的同鄉聚在一起討論今晚的詩會。
“王大人。”來到院中的方玄朝學正王德拱手。
王德也拱手回禮:“方大人,請。”
兩人就這麼來到庭院中。
院中,方玄輕咳一聲,隨即引動文氣。
“歡迎各位學子,來我遼東城,參與這一年一度的中秋文會。”夾帶著文氣的力量,方玄的話,在整座庭院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