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安安靜靜的摸個魚,沒想到對方還不放過自己。
而且還在場中大喊詩聖,要知道文無第一。
詩聖的名號要是傳開,那自己就是天下學子的公敵。
“聽聞你號稱遼東詩聖,那我今日就挑戰你的詩。”趙廣陵心中一橫,把早就準備的詞說了出來。
自己早就提前準備好了,今日就算是贏不了。
但是也絕對不會輸,這就是趙廣陵的底氣。
紀衡眉眼一挑,不屑的笑道:“詩就詩,我們就以一刻鐘為限。”
“過時者,輸。”
“那好,那就以一刻鐘為限,你可不要耍賴。”趙廣陵連忙開口,深怕對方反悔。
趙廣陵心中竊喜,一刻鐘,我贏定了。
我可是有備而來,而你,只有一刻鐘時間。
能寫出什麼好詩?怕是連開頭都想不出來。
什麼十八案首,以訛傳訛,誇大其詞。
湯玉樞看著場上逐漸焦灼的兩人。
心裡暗自想道,“你可是把這小子的怒火給撩撥出來了。”
“好,既然二位已經定下時間跟體裁。”
“那我今日就越俎代庖,替方大人主持接下來的約鬥。”
湯玉樞高聲喊道,隨即又看向方玄。
方玄臉帶笑意,“紀衡是我徒兒,我自當避嫌。”
“湯院長身為學宮院長,想必會公正嚴明。”
“你們呢,意下如何?”方玄又轉頭詢問場下的兩人。
紀衡微微點頭,“我沒有意見,看他的。”
趙廣陵心裡卻在糾結,雖然自己是穩贏。
可看臺上兩人的樣子,怕是相識,難保對方不會雞蛋裡面挑骨頭。
可今天在場的,卻…
“那學子,我看你躊躇不前決,本官身為遼東學正,以官印擔保,與湯院長共同監督,你看如何?”
一旁的王德在湯玉樞的暗示下也站了出來。
趙廣陵無奈的點點頭,事到臨頭,不由己。
不過,只要今日的任務完成。
那自己未嘗不能比他們更強。
一想到這,趙廣陵又重新打起信心。
“多謝學正大人。”趙廣陵拱手。
“來人,抬刻漏上來。”
士卒們在湯玉樞的命令下,把刻漏抬了上來。
“二位,一刻鐘為限,開始。”湯玉樞高聲喊道。
底下的眾人也開始屏住呼吸緊張的看著臺中間的兩人。
這幾年幽州勢弱,已經很少有文鬥出現。
一邊的趙廣陵在刻漏開始的時候就提起筆。
此時的趙廣陵手握毛筆,心中豪情萬丈,他腹中詩句早已準備好。
筆尖一觸,隨即在宣紙上揮毫潑墨。
事實也正如趙廣陵所想,在他寫下詩句的瞬間,寶光從紙上躍出。
照的周邊的學子們都睜不開眼。
接著就是五彩霞光降下,趙廣陵整個人都被光芒籠罩。
“鎮國詩,這個趙廣陵居然寫出了鎮國詩。”
“他是誰?能寫出鎮國詩的絕對不可能平平無奇,遼西居然有這等天才。”
“那紀衡也是連寫十八鳴州之人,看來今日是一番龍爭虎鬥。”
對面的紀衡看到這個場景臉色微微一變,果然是有備而來。
可是自己怎麼可能會輸呢?
紀衡在文宮中搜尋片刻後,也提筆書寫。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滅燭憐光滿,披衣覺露滋。不堪盈手贈,還寢夢佳期。”
沒錯,紀衡選擇的就是張九齡的望月懷遠,此詩意境雄渾闊大,而又帶有真實情感。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這句更是千古名句,流傳之廣不亞於李杜名篇。
果然,在紀衡提筆寫下以後,也是一道五彩霞光從雲霄之內落下。
打在紀衡的身上,暖洋洋的文氣圍繞在紀衡身旁。
與此同時,紀衡的修為也成功的突破到秀才巔峰,離那舉人,也就只有一線之隔。
對面的趙廣陵看著也寫下鎮國詩的紀衡心裡露出一絲僥倖。
我就說,此戰,我已立於不敗之地,任你再天才也沒用。
我的任務完成了,應當早撤。
趙廣陵放下自己的毛筆,對著紀衡抬手,“沒想到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