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騎馬經驗的紀衡,準備效仿右北平的兩人,跟著崔朔身後。
四五里的路,說長也長,說短也短,沒一會兒,先頭部隊的五人就到達標記點。
此時的崔朔得意的很,彷彿勝券在握。
連帶臉上的笑容都燦爛幾分。
不過,他很快就笑不出了。
跟在他身後的右北平另一名學子在文儀的暗示下。
突然抽了一下胯下的馬匹,馬兒吃痛,立馬向前狂奔。
只是一瞬間就趕上崔朔,與他並駕齊驅。
“該死,就憑你也想超過我。”崔朔怒罵一聲,用力抽打馬的臀部。
兩人就在這馳道上爭執開來。
後面的紀衡三人也加快速度跟在兩人身後。
在馳道進行奔跑到一半的時候,一直在後面的文儀開始加速。
紀衡一瞧,心裡明白,這是準備衝刺了。
於是,紀衡雙腿緊緊踩住馬鐙,整個身體都向前傾,儘量減少風阻,開始規律的抽打馬匹。
突然發力的三人給前方的兩人帶來毀滅性的衝擊。
特別是崔朔,一直都是領頭的他,肆無忌憚的放任馬匹衝刺,後來又被右北平的那位學子刺激的再加速。
現在後面的人開始加速的時候,他已經沒有餘力再加速了。
紀衡跟文儀,辛去病三人,在離校場最後一里的時候,並駕齊驅。
“去病,後面就交給你了,放手去衝吧。”紀衡衝著一旁的辛去病大喊道。
他的騎術太差,在校場的時候跑不贏文儀。
剛剛在起步的時候,紀衡跟在後面就發現了,右北平的這兩人在對校場內障礙賽的控制非常好。
自己完全不是對手,也就去病在裡面的時候可以跟對方一拼。
而他自己,則打算利用身位的優勢,把後面的兩人,特別是另一位右北平的學子擋住。
“哈哈,痛快,辛兄,我先走了。”文儀大笑一聲,踹了一腳馬肚。
辛去病也不慢,鞭子一甩,棗紅馬仰天長嘯,隨即開始肆意狂奔。
兩人你追我趕,好不刺激。
漸漸的,兩人已經逼近校場的入口。
“快看是白馬,領先的是我右北平的學子,哈哈。”
“兄臺,你看清楚,那匹棗紅馬,那可是我遼東辛去病的,誰勝誰負還不知道。”
圍觀的遼東跟右北平的學子吵的不可開交。
而正在角力的兩人也互不相讓。
“駕。”
兩人幾乎同時擠進狹窄的賽道中。
辛去病與文儀甚至都能清楚聽到對方馬匹那濃厚的呼吸聲。
藉助馬鐙的作用,辛去病在連續的彎道中與文儀不相上下。
在陸續透過五連發夾彎以後,最關鍵的地方到了。
原來在這個路口是由崔朔領跑,大家陸續透過的。
因為這裡路口兩邊都豎著假人,只有中間允許一匹馬透過。
若是觸碰到假人就意味著犯規。
此刻文儀控制韁繩,意圖把辛去病擠到一旁,佔據中間的位置好順利透過。
兩人的馬匹在各自騎手的操作下,擠得更近,甚至白馬的馬尾都能甩到棗紅馬身上。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文儀控制速度擠佔空間的路上。
此時的文儀已經佔據中間位置,雖然辛去病領先一個馬頭,可他已經被擠到一邊。
除非他能馬上超過對方,要不然,按現在的速度,他一定會撞到假人的。
文儀露出一抹微笑:“辛兄,別怪我。”
“誰讓你不精騎術呢。”
此刻的辛去病也發現了前方的異常。
不過此時的辛去病也沒有別的辦法,他選擇相信自己的馬。
為了減小自己的身體給棗紅馬帶來的負擔。
辛去病雙腿緊緊踩住馬鐙,身體開始下伏。
“馬兒啊馬兒,接下來就看你得了,我把自己交給你。”
“駕。”辛去病踹了一下馬肚,隨後緊緊抱住馬脖。
把自己的身體跟棗紅馬貼在一起。
棗紅馬越跑越興奮,雙眼更是閃閃發光。
“嘶,嘶,嘶。”
棗紅馬開始嘶吼起來。
“咻”的一聲,在距離假人只有三丈長的地方。
棗紅馬一聲嘶吼過後,直接飛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