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完,李四海的臉色更難看了。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李四海也不想交這錢,奈何勢比人強,自己為之奈何。
除了低頭做小,還能怎麼辦?
此時,在一旁的錢均富終於放下手中的茶杯。
笑臉盈盈的看著紀衡:“不介意的話,老哥我託大叫你一聲紀老弟?”
紀衡點了點頭:“錢老哥您年長,叫我一聲老弟是我的福氣。”
“紀老弟,你若是有什麼法子就說出來,我跟你李老哥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人。”
錢均富用手指了指李四海:“你李老哥性子急,言語上有什麼不對付的,還希望紀老弟你別見怪。”
李四海如夢初醒,連忙點頭:“紀老弟,老哥我性子急,有什麼得罪的,我給你賠個不是。”
錢均富接著說道:“只要紀老弟若是能解決,我跟你李老哥照樣給你三成。”
話音落下,李四海著急的在下面偷偷扯著錢老鬼的衣服。
你說什麼呢,給他三成,那跟沒解決有什麼區別嗎?
你這老鬼要尋死,可別把我也拖下水。
錢均富悄悄使了個眼色,示意對方安靜。
紀衡連忙搖頭:“錢老哥,我開始就說了,今日是為了大家合作共贏,共享財富。”
“若我真的拿了你們的錢,這算什麼合作共贏,哪有損人肥己的。”
“我要真的做下了這種腌臢事,我師尊還不扒了我的皮。”
錢均富瞥了一眼李四海,聽到沒。
人家師尊是法家大儒,根本就不會要咱們這錢,你急個屁急。
活了大半輩子了,還沒我穩重。
李四海也暗自鬆了口氣,不要錢就好,不要錢就好。
“紀老弟,你有什麼條件儘管開口,只要老哥我辦得到的,我一定全力配合。”李四海一臉嚴肅的拱手道。
紀衡啞然失笑,這李四海,真是跟變臉一樣。
只要跟錢有關,那臉就難看的跟什麼一樣。
反而是這錢均富,看似什麼都不在乎,實則總是能抓住關鍵點。
紀衡笑了笑,“也沒什麼條件,我只要兩位保證,在接下的半年內,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二位的店鋪都不能閉店或者漲價。”
紀衡看著眼前的兩人,頓了頓開口道:“這條件,二位可能接受?”
錢均富低下頭,思考著對方話裡的意思。
難道說,是赤血關又有一場大仗了嗎?
可是最近也沒聽說妖蠻有什麼動靜啊。
若不是這個原因,那對方穩定市場的理由是什麼呢。
難道是為了自己師尊年底的考核?
沒錯,一定是這樣,那方大人貴為法家大儒肯定不可能親自出面跟自己說這些事。
畢竟官商勾結乃是大忌,但是紀案首身為他的弟子,那他一定程度上就是代表了方大人。
至於那反覆被提起三成,應該就是投靠方大人的好處了。
畢竟我都跟方大人混了,一個小小的張安算什麼,我憑什麼還要給他錢?
錢均富抬起頭,正準備同意,突然發現身旁的李四海一臉糾結。
李四海還在心裡盤算著,自己半年內如果不漲價會損失多少錢。
那加上肥皂的利潤,自己到底是虧還是賺。
錢均富心一橫,老李啊,你可別怪老哥哥我不仗義,。
誰讓你自己瞧不出來。
這投名狀,我納了。
“嘭。”錢均富大手一拍桌子,“紀老弟說的什麼話,區區價格而已。”
“我錢均富雖為賤籍,但也知曉家國大義氣。”
“這等為遼東百姓謀福祉的事,我錢均富義不容辭。莫說是半年,就是一年之內不漲價,這事,錢某也願意做。”錢均富拍了拍胸脯正氣凜然的說道。
“好。”紀衡抬起手大聲鼓掌:“不愧是義薄雲天的錢老哥,我自然不會讓你吃虧,這肥皂的銷路我明日開始會派人安排送往你的店裡。”
真他媽不愧是做生意的,這腦子就是轉的快,一下子就明白我想控價。
不過打個巴掌還給顆甜棗吃,該給的紀衡也不會少了對方。
若是不毛不拔,誰聽你混,你怎麼帶隊伍?
而李四海此時睜大眼睛盯著錢均富。
心裡想著,你錢老鬼腦子進水了?
我怎麼不知道你錢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