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老弟,你快跑啊,這裡交給我們。”一直在後面看戲的錢均富也以為紀衡被嚇傻了。
這可把錢均富急壞了,對方可別真出事了。
這要是在自己店門口出事,那自己也吃不了兜著走。
一想到這,錢均富咬咬牙,拎起身邊的棍子就要往前衝。
沒想到紀衡轉過頭對著錢均富搖了搖頭,隨後又轉過身笑著對著衝過來的人。
“哈哈哈,小子,你現在醒悟過來已經太遲了。”劉希一棍子朝紀衡砸去。
兄弟,我在等你進攻好還手,可是你哪裡的勇氣打我啊。
紀衡舉起右手在空中打了一個響指。
嘭的一聲過後,紀衡的眼前出現一名留著空氣劉海,兩鬢各自垂落一束黑髮,手拿一柄寶劍的女子。
那女子面色呆滯,不過她的手可不慢。
一陣寒光略過,衝鋒而來的劉希只覺得眼睛一閃。
就覺得自己的眼前一黑,然後,就沒有然後呢。
“阿青,這些人全部解決掉。”紀衡冷冷的說道。
文廟規定,若是平民或者無官身的人,膽敢襲擊有文位的學子。
不必經過府衙或者文廟審判,學子擁有先斬後奏的自衛權,當場格殺對方而無罪。
當然學子要是被反殺,那你襲殺學子的罪名就跑不了,文廟可以通知七國官府。
對你發下緝捕文書,讓你寸步難行。
紀衡不禁感嘆,不愧是金老爺筆下的最強劍客。
這前後才十幾秒,眼前十來個潑皮就已經安安靜靜的躺在地上。
所有人均是一劍封喉而死,當然走的也很安詳,一點恐懼都沒有。
因為他們的表情都還來不及變化,就已經死了。
身後的錢均富顫顫巍巍的走上前,真心實意的給紀衡鞠了一躬:“多謝紀案首出手相救。”
不由得老錢不真誠啊,就剛剛那場景。
唰唰唰,幾下子,地上就都躺滿了人。
他老錢也不是沒見過殺人的,可是從來沒見過殺的這麼幹淨利落。
紀衡又打了一聲響指,阿青化作一陣煙霧,消散在空中。
隨即轉過頭:“錢老哥說的是什麼話,我既然已經應承了你,那自然會保護合作伙伴的生意,畢竟,你損失,不就是我損失嘛。”
說著紀衡又指了指地上,“勞煩前老哥派個人去府衙報案,我就在這等著。”
“各位鄉親父老,今天我乃是被逼出手,是對方先動手的,還希望郡守大人來的時候,諸位能幫我做個人證。”紀衡向四周拱手道。
他是郡守的徒弟,這個只要有心人一查就知道的。
所以紀衡更不能讓自己師尊難做。
這就是他剛剛等對方動手要砸到自己的時候,才反抗的原因。
咱可是把燕國的律法讀了個通透,又得到師尊自己數十年以來總結的經驗口訣。
今天我就是真的殺人了,你也休想抓到我的小辮子。
“紀老弟,你放心,哥哥我一定給你作證。”錢均富拍了拍胸脯,又對著自己手下的夥計一頓暗示。
“對,案首大人您放心,我們都會給您作證。”
幾個在場的夥計高聲喊道。
不一會兒,郡守府的衙役就匆匆趕來。
“讓一讓,讓一讓,府衙辦案,閒人退避。”一個衙役撥開人群,走到場中。
“剛剛是誰來府衙報的案?”領頭的衙役環視四周。
眾人紛紛後退一步,我沒有,跟我沒關係。
紀衡上前一步,“是我讓人報的案,這些人想要襲擊我,被我當場格殺在地。”紀衡指著滿地的屍首說道。
這時,領頭的衙役才注意到這滿地的屍體,原本衙役還以為這些人是被打暈的。
領頭的衙役臉色一變,如臨大敵般的看著場中的紀衡。
手中的腰刀更是被下意識的握緊。
紀衡笑了笑:“我乃是幽州學宮的學子,你不用擔心我會跑,我跟你回府衙。”
一聽對方是學宮的弟子,領頭的頓時鬆了口氣。
地上這些人都是安門的潑皮,衙役對他們是熟的不能再熟。
但是你要是惹了讀書人,那死了也是白死。
律法擺在那,當然,私底下的,他們也都懂。
你今日官府逃得了,安門的報復你可逃不了。
“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