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衡拱手道:“學生紀衡,前來擊鼓報案。”
沒有回到府尹的話,剛剛情急之下紀衡用出了不屬於現在身份的文位能力。
好在府尹也沒追究:“你有何事擊鼓鳴冤?”
“大人,學生的僕從今日在國子監附近失蹤,故來此報案。”紀衡拱手道。
“嗯?”府尹眉眼一皺,在國子監附近,看來這人是在國子監上學。
看來也是哪家的公子,只不過這身穿著,怎麼看不像啊。
哎,府尹暗自嘆一口氣,這位置,真難坐。
“你那僕從姓甚名誰,年方几何?”
“大人,學生的僕從名”紀衡一塞,小方好像從來沒說過他叫什麼名字。
一直自稱的小方。
府尹皺著眉頭:“怎麼連家僕的名字也不知道,那年歲,長相?”
“年十六,大約五尺高,寬額頭,高鼻樑。”紀衡盡力在描述著小方的長相。
府尹身邊的文書埋著頭,一直在記錄著紀衡說的話。
“記好了?”府尹轉頭詢問。
文書連忙點頭,“記清楚了大人。”
得到肯定的答覆以後,府尹開口道:“我們已經登記在案,你可以回去等訊息了。”
正要抬手驅趕人的府尹,正好看到走進來的方玄。
連忙把手放下,匆匆忙忙的走下大堂:“方大人。”
方玄連忙回禮,“我才調回薊城,身上沒有任何官職,當不得大人之稱。”
“大人身為大儒,就算是沒有任何官職在身,也當得大人的稱呼。”府尹輕輕的拍了一下馬屁,“大人今日來府衙可是有什麼要事?”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方玄指著紀衡:“我這徒兒家中的奴僕丟失過來報案。”
“不過,趙大人,你今日有御下不嚴之罪。”隨即方玄臉色一板:“在衙門之外,你那衙役居然對上門擊鼓的百姓不加理睬。”
趙府尹慌忙告罪:“方大人恕罪,下官知罪,下官一定會好好管教手下。”
說著大喊一聲:“文書,按律衙役翫忽職守該當何罪?”
上方的文書放下手中的文筆,“大人,革職查辦。”
“既然如此,還不去辦。”趙府尹厲聲喝問:“把他這幾年都查一遍,看是否有揹著本官貪贓枉法?”
隨後,趙府尹又露出笑臉,“紀公子,你那僕從是否有姓名,若是沒有的話,我們府衙很難查詢的。”
被趙府尹這麼一提醒,紀衡回過神來。
尷尬的笑了笑:“大人,我那僕從沒有姓名,只知道叫小方。”
“他是何方人士?”
“他是遼東人,昨日才到的薊城。”
“唔。”聽到這趙府尹陷入沉思,“那他身上可有攜帶路引?”
紀衡搖搖頭,“我們昨日來的匆忙都未攜帶。”
“那這就好辦了。”趙府尹眼裡精光一閃,低頭說了一句:“陳捕頭,你查一查,今日可有抓到沒有路引的,符合紀公子描述的人。”
“紀公子放心,我已經吩咐下去,你稍等片刻。”
隨後又喊道:“來人,拿張椅子來。”
“方大人,您也別太著急,來這稍坐休息。”趙府尹邀請方玄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方玄搖頭道:“趙大人,我無官無職站著就好。”
趙府尹討了個沒趣,悻悻的站在一旁。
場上的幾人就這麼詭異的站著,誰都沒有再出聲。
一刻鐘後,陳捕頭匆忙趕回來,在趙府尹的耳邊輕輕說了幾句。
趙府尹的臉像變臉一般,變化了好幾次。
紀衡忍不住開口詢問:“趙大人,可是有我奴僕的訊息?”
趙府尹苦著一張臉:“紀公子,是找到一個叫小方的外鄉人,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你的奴僕。”
“在哪兒?”紀衡著急的說道:“我過去瞧一瞧不就知道。”
“這”趙府尹欲言又止。
“趙大人你倒是說啊,是不是出什麼事了?”紀衡看著眼前的趙大人是既唉聲又嘆氣的。
整個心都提了起來,如果小方真的出事,那就是自己導致的。
紀衡緊緊握著自己的拳頭,無論是誰,小方我一定會替你報仇,誰也留不住。
“紀公子,我們在得意樓找到的人,但是老鴇說這個人已經被賣給了他們,不讓我們衙役帶走。”趙府尹嘆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