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喜沉思一會兒,“那就請樂老大人主持吧。”
話音落下,左邊隊伍中走出一位兩鬢斑白的老者:“臣,樂申遵王上令。”
處理好科考的事情後,燕王喜照例詢問:“眾卿家還有何不決之事?”
底下一陣沉默,就在燕王喜準備宣佈散會去鬥蛐蛐的時候。
一直在下面憋著大招的方玄站了出來。
“啟稟王上,臣方玄有事啟奏。”
方玄這一出聲,把所有人都嚇的一激靈。
首當其衝的就是國子監祭酒諸葛堅。
完蛋了,這不會是衝我來的吧。
這該死的孫正平,這下要被你害死了。
除了諸葛堅以外,就屬燕王喜最鬱悶。
這才三天,方玄這廝就又有事,他難道真的天天能遇到這麼多事?
“方大人,這回是又遇到什麼事了?”燕王喜壓著嗓子,溫和的問道。
方玄好似沒有聽出燕王喜的言外之意:“王上,薊城孩童拐賣一案,臣已經初步查清。”
話音未落,大殿之中就響起陣陣議論之聲。
燕王喜揮一揮手,身旁的老太監向前一步:“王上令:靜。”
底下的嘈雜之聲這才跟著消失不見。
“方玄,你可是抓住了那幕後黑手?”
方玄搖搖頭,“臣還未能抓住。”
“方大人,你既未能抓獲兇手,怎可在王上面前信口雌黃說自己查清案情?”刑部侍郎迫不及待的出聲反駁。
這方玄每每搶他們刑部的活,簡直是不把他們刑部放在眼裡。
長此以往下去,他們刑部的威嚴豈不是要蕩然無存。
方玄輕蔑的瞧了一眼刑部侍郎:“劉大人稍安勿躁,這裡面也有你的事。”
聽聞這話,刑部侍郎瞬間瞳孔增大,微微倒退一步,強忍著心裡的懼意:“方大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莫不是因為這朝堂上的爭辯,就想挾私報復?”
御史臺的幾個早就看方玄不爽的老頭也聲援劉侍郎:“方大人你也是堂堂大儒,怎麼可以做這種徇私報復的骯髒之事。”
方玄輕蔑一笑,“諸位大人稍安勿躁。”
“待老夫先料理了劉大人,再跟你們一一探討。”
說完,方玄從袖中掏出一本厚厚的冊子,“王上,此乃微臣這幾日所收集到的證據。”
“請王上過目。”
燕王喜使了個眼色,身旁的老太監立馬走下臺,接過方玄手上的冊子。
“大王。”老太監恭敬的奉上。
燕王喜隨手拿起冊子翻了翻,原本還表情平靜的燕王喜瞬間暴怒。
“劉知泰。”
刑部侍郎劉知泰立馬跪倒在地:“王上,可是那方玄上書汙衊微臣?”
“王上,兼聽則明,偏信則闇。”
“王上萬萬不可被方玄蠱惑。”
燕王喜聽到劉知泰的話,心裡更是怒火中燒。
往日這群人嘴上喊著,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時刻敦促著孤王,要讓孤王愛護百姓,不可欺壓百姓,還需節衣縮食。
孤王這王宮裡,寒冬臘月尚且只有兩盆炭火,你們這群人卻在底下幹著這些勾當。
“相父,這冊子你也好生瞧上一瞧。”
旋即,老太監又把冊子拿了下來,遞給了為首的姜子穆。
姜子穆接過老太監捧過來的冊子,拿在手上細細的翻閱。
與暴怒的燕王喜不同的是,姜子穆的表情非常的平淡,讓人看不出一絲的表情變化。
一盞茶的時間以後,姜子穆把冊子合上。
“王上,臣已經閱覽完畢。”
朝堂之上的其他大臣,一個個的提心吊膽的看著姜子穆手上的冊子。
誰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寫了什麼,是不是真的就只有劉知泰的名字在裡面,還是牽扯到了其他人。
特別是平時一些跟劉知泰交好的,更是坐立不安。
誰不知道鐵面無私,剛正不阿方玄的大名,發起瘋來,連王上都隨便噴。
這小子還他媽是大儒修為,但凡他修為低一點,試試看。
“相父,覺得這個案子該怎麼辦?”燕王喜照例詢問自己相父的意見。
“把所有涉案人等押解文廟,組織刑部、御史臺、大理寺、文廟四方會審。”姜子穆拱手道:“大王到時候可親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