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其實,昨天晚上徹夜難眠的時候,我也曾想過,如果真的有陰謀,瞞著我不是更好嗎?讓我以為母妃就是我的親生母親。
但是我發現,這好像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龍族真正純正的血統,親緣之間是有強烈的感應的。而在整個家族之中,我只對父王有。”
敖柏苦笑著說道。
“所以這些年來我一直都以為自己是父王的私生子,只是記在了母妃名下罷了。”
“但是這很奇怪,你不覺得嗎?”昭月聽到這裡突然皺起了眉。這事兒聽起來很不正常啊。
“當然奇怪。因為我與大哥之間,也沒有任何親緣感應。”
“所以你認為你與龍王之間的感應其實並不一定是真的。或者是說,這感應可能是真的,但你們並不是父子關係。”昭月緊接著說道。
這兩個人智商差不多,都是雖然聰明,但卻並不懂權謀的傻白但不甜。
而兩人地思路在有的時候也是很有些相似的。
“這也就正好呼應了剛剛皓月所進行推測。”敖柏有些筋疲力盡。
是心累。
短短兩天時間,他們到底接受了多少令人難以接受的資訊。而作為當事人的敖柏,更是十分崩潰。
一時間,四人都沉默了下來。
敖柏和王鵬都需要接受和消化。
好在這裡是青樓,徹夜尋歡作樂並不是什麼值得奇怪的事情。所以無論他們在這裡呆多久,就算待到第二天早上也無所謂,沒有人會去管這個。
賀磊和袁方已經懵逼了,他們半天才反應過來剛剛發生了什麼,剛想開嗓嚎上幾聲,便被昭月一人一個結界罩住了。
兩個人在結界裡鬼哭狼嚎,聲音卻沒有透出一絲半毫。
時間悄然流逝,天色已晚,黃昏過後夜幕降臨。
“看來,這場局,從十幾萬年前就開始策劃了。當真是好大的手筆,好大的耐心。我倒是何德何能,能讓這些實力強大的上位者如此費心費力。”
敖柏終於不再沉默地令人心驚,他苦笑著說道,想要冷靜,眼淚卻止不住。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那也只是未到傷心處。
不過短短兩天時間,過往的一切全部都被否定,存在的意義彷彿變成了一場笑話。
在這個眾人虎視眈眈的舞臺上,他一個人唱著獨角戲,沾沾自喜,殊不知四面八方都是高高在上看著笑話的餓狼,隨時等著將他瓜分、吞噬。
也對。很多東西其實很明顯了,是他自己蠢什麼都沒發現。
最明顯的就是,幼生期那麼長,他為什麼所有的記憶都毫不記得?千年時光的記憶從未存在,他居然從來沒有去想過這是為什麼。
笑話!
要不是因為這一次的離家出走事件,讓他擁有了如此跌宕起伏的經歷。否則,若是有一天他死掉了,恐怕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吧。
是蠢死的。
“應該是他們何德何能,敢覬覦你。”
東方皓月基本明白了他們的目的,以及這個局的主要過程。雖然還不明敖柏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但,恐怕距離真相也不遠了。
那個看似不起眼的鳳九,在這個局走到今天這個局面時,居然已經成為了最重要的一環。
“這個月,鳳肆什麼時候出門。”敖柏哭著又笑著,搖搖頭,略過了這個話題。
“五天之後。他每個月都是這個時間去的。”王鵬不敢多說話,怕刺激到現在情緒不穩的敖柏。
又看了看一旁被無聲無息地困在一個狹小範圍內張牙舞爪又出不來的賀磊和袁方,吞了吞口水,再也不認為這兩個人類只是敖柏好心留下來地人類跟班了。
呵呵,這種跟班怎麼可能存在?要是真的有,請給他來一打。
“嗯,我知道了。接下來的事情你就不要參與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以後也儘量不要跟我們見面了。”敖柏好不容易繃住了表情,幾乎是面無表情地說道。
“這麼大的事情,殿下您要一個人處理嗎?我雖然實力微弱,但至少能幫您打探打探訊息,探討一下思路。”王鵬一聽這話,馬上就急了。
這事越聽越令人心驚,這麼大的事情,他怎麼可能放任敖柏一個人去面對。他們雖然身份有別,但名為追隨者,實為兄弟啊。
“訊息,到此為止已經夠了,接下來的事情,已經不是你能接觸的了。更何況我也不是一個人。”
或許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