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事情就顯而易見了，你們應該也都猜道了。”鳳肆談起往事之時已經十分平靜了，所有的瘋狂、憤怒、不甘都已經被這十幾萬年的時光磨滅了，唯有想要保護鳳衿的信念一如既往。

昭月已經聽傻了，心底無比慶幸東方皓月的謹慎判斷。否則，單憑他們之前沒頭沒腦的推斷，豈不是要錯殺好人了？

沒有任何證據地肆意給他人定罪，實非君子所為。

昭月和東方皓月下意識地看向對方，記下了這個教訓。

幾乎貫穿了他們一生的戰爭，確實是讓他們以最快的速度成長為強大而優秀的上位者，但同時也有很多東西有些不足、有些缺失、甚至有些錯誤。

“很抱歉，我們之前對你有些錯誤的推斷，為此我們誠懇的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我們。”昭月深吸一口氣，誠懇的說道。

“確實，抱歉。”雖然話少，但東方皓月同樣是懷著誠意道歉。

昭月和東方皓月的神操作看呆了鳳肆和鳳衿。

在妖族，沒有誰會為了這種事情而道歉，拳頭大才是硬道理。強者可以肆意操控玩弄弱者，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多管閒事，莫名其妙的道歉，這兩個來歷不明的妖當真是令妖震驚。

“我大概明白你們為什麼會不懼危險的幫助敖柏，又願意聽我的故事了。真是令人驚訝，又感嘆。

你們所為，並無不妥，無需道歉。如果你們執意如此，好，沒關係，我接受你們的道歉。”

鳳肆放鬆了許多。

無論他們是什麼身份，能有這樣的想法和胸襟，就已經值得信任了。

“多謝。其他的事情日後再談，現在形勢已經十分危險了。”東方皓月點點頭，應了下來，而後繼續將注意力放在這次的事件上。

“之前所言，敖柏就是混沌獸，而由龍鳳兩族純血返祖者解除封印。鳳族是你，那麼，龍族是誰？”

“說來可笑，龍族，竟是個剛剛出生沒有多久的幼崽。”鳳肆嗤笑道，話語中滿滿的都是嘲諷。

“幼崽？”昭月和東方皓月同時重複道，心中都有不好的預感。

“沒錯，一群瘋子。他們將那個幼崽的全部精血注入了陣法之中，而後由我輸入鳳族純血妖力，一精血，一妖力，二者合一，就解開了封印並且孵化出了混沌獸——敖柏。”

鳳肆完全不想提這件事，當初雖然龍鳳兩族明面上還處於勢不兩立的時候，但他也無法認同這些瘋子這樣對待一個血脈返祖的純血幼崽的行為。

簡直是喪心病狂。

“果然是喪心病狂。既然敖柏已經孵化出來，為什麼又要等到現在才要出手？是因為鳳九？”東方皓月其實已經有所猜測。但是沒有實錘，他不願妄下結論。

“時機不到。混沌獸的力量太過於純正強大，所以妖神大人便封印的本源的力量，想要得到本源之力，只控制混沌獸是不夠的，必須要有媒介。這個媒介就是鳳九。”

不等東方皓月詢問，鳳肆又緊接著說道：“鳳九體內有個匣子，你知道我，肯定已經從鳳九口中知道了她身上發生的事情。以你的能力，應該發現她體內的東西了吧？”

“沒錯，一個匣子。將鳳九變成了活死人。”東方皓月自然是發現了。

“就是那個東西，能夠將敖柏體內地本源之力引出來，引到鳳九身上，然後再被那些瘋子搶奪。”

鳳肆也不知道那是什麼，他只負責尋找能夠融合那東西的妖，並且將那個匣子融合進那個妖體內。

而鳳九，就是那個祭品。

“有一件事，我不知是否合適，但我還是要問的。”東方皓月想起了之前王鵬的小道訊息：

“據說鳳九和鳳衿有血緣關係，外面的傳言，你應該知道。”

“我知道，沒有，鳳九，是我的後裔。那些傳言，大多都是假的，是我們故意放出來的迷惑性的情報。”

鳳肆搖搖頭，雖然感嘆，但卻並沒有太過於難過。看來即使是他的後裔，他對鳳九也並沒有什麼感情。

“我明白了，雙修能夠讓鳳九從敖柏體內搶奪本源之力，所以，你們一定要讓鳳九和敖柏聯姻。”

東方皓月嘆了口氣，一切終於真正的明瞭了。背後的目的和那些瘋子所做的事情都被擺在了他們面前。

“可是，那些人是誰啊？我們的敵人是誰啊？”昭月同樣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地吐了出來，已經被真相驚呆了的昭月大腦拒絕自己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