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可怕嗎？那看來是世道變了，看來真是世道變了。這也難怪百年一遇千年一遇的全都在這兩年竄出來了。”

又修煉了半個月的武道之後，陳亮已經順利突破至武生一層了。而正當陳亮滿心興奮地準備再接再厲高歌猛進時，老乞丐卻讓他暫停武道的修煉而改為修煉藥道了。

陳亮自然不解，問道：“師父，弟子這武道修煉得正順當呢，按現在這速度，再過一個半個月，弟子就當可以突破至武士界了吧，那樣弟子就算是打不過陳廣天，但也不會被他打死了。”

陳亮自以為自己這番雄心會得到老乞丐的表揚，卻不料反而聽得老乞丐冷冷地“哼！”了一聲，當下便又奇道：“師父，難道弟子說錯了嗎？”

“你個小屁孩，你就以為這武道修煉就是一加一等於二那樣演算法的嗎？你以前一個半月可以從武童突破到武生，所以就以為再用一個半月的時候，就算再差怎麼也能夠從武生突破至武士界是不？”

“好像是的……”陳亮撓著頭看著老乞丐，說道，“難道有什麼不對嗎？”

“真是給你個小屁孩氣死了！”老乞丐用力地陳亮腦袋上狠狠敲了一下，這才又說道，“要是這樣算的話，那本藥仙現在上千歲了，用來修煉的時間沒有一千年也有九百九十年了，但本藥仙除了在藥道上修煉到藥仙級別外，在武道上的修為卻也才堪達武王界，你以為是本藥仙笨啊？”

頓了頓，老乞丐才又說道：“本藥仙在武道上沒有更大進步，一來很大原因是本藥仙將主要精力都用在藥道上，可更主要是因為這武道修為，越是往上就越難以提升——當然，藥道也是一樣。前面的三界即是武童武徒武生都還好，只要不是先天有缺陷的，只要肯下功夫，一般在三四十歲前都是可以突破至武生界的，可一旦進入武生界，那可就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突破的了。”

“這世界上幾乎人人都在修煉武道，但你可知道，這個世界上卻絕對有不少於五成的人，終其一生，最多也只能突破至武生九層，而再也不會有半分精進，甚至止步於武生五層，更不要說突破至武士界了。也就是說，要想進入武士界，那就不僅是花時間精力的問題，更講究天賦甚至機緣！這都需要對武道有著進一步的理解。換句話說，前面三界只要努力都可以練成，而自武士界起，則是要對武道有所理解才能有進境。因此，武道中的武士界便被視為武道的第一分界線。突破武士界那就有了質的提升，與前三界已經是不可同日而語的了。而後的每一界的突破，都是前一界完全不可相比的，那境界也不是前一界之人可以想象得到的。”

聽了老乞丐的解說，陳亮這一回終於是對武道有了些瞭解。

這就如同在原世界中學習數學一樣，即使在小時候沒學好，甚至沒讀過多少書的人，當他們長大後對那些基本的加減乘除等都還是會懂的，但對於中學階段的代數函式什麼的，卻就不是用功就一定能夠理解的了，至於大學的高數乃至更高深的，除了在數學上有天賦的人外，更多人就算是花費所有的時間去學習也不見得能懂得多少。

“還有。”老乞丐看著深思中的陳亮，又緩緩地說道，“這武士界是武道的第一分界線，因此，就算你天賦極好，可以輕易就突破至武士界，但也切不可急著突破。而應該再花更多的時間精力用於武生界的修煉，好好夯實武生界這一關鍵的基礎界層，只有當你的武生界已經修煉至厚而精、廣而純的境界，才能去突破武士界，否則，即使你天賦再高，當你進階至武王界的時候，都是很難有精進的了。”

“師父，那什麼叫厚而精廣而純啊？”這下，陳亮難得認真地正色問道。

“所謂的厚和廣，指的是你的身體的容量承載，就像以前本藥仙跟你說過的那樣，人的身體就有如水庫的堤壩，這水庫要多蓄水，堤壩自然要厚而廣，你要承載強大的靈力，自然也要厚而廣；精和純則是指你身體的質地，就如你是用黃泥和茅草等雜物來築堤壩還是用石頭甚至用金鐵來築堤壩，黃泥和茅草等雜物雖然可以將堤壩築得又快又寬，但卻承受不了大洪水的衝擊，而石頭乃至金鐵築的堤壩，雖然修築得相對慢而窄，但承受力卻極其強大，再大的洪水也難以將它沖塌。而要是能用金石修築得像雜物修築的那麼厚而廣，那又會是怎樣的效果呢？”

“多謝老師教誨，弟子明白了。這修煉之道，既要多，也要精！這靈力就如軍隊，多而不精的話也是一盤散沙，被敵人精兵一衝立馬就潰散；但精而不多的話，當敵人分兵而擊的話，那也會被牽引得東奔西跑疲於奔命。所以說，多而不精易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