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集市上空中出現一個龐然大物,只能看到一艘飛舟的船頭顯露在眼前。船身都隱沒在空中的雲霧裡,由此可見飛舟渡船的巨大。餘陽有些理解為什麼船票那麼貴了,光是啟動一下就需要不少靈石。
飛舟渡船船身泛著一層暗金色的光芒,一看就不似紫寰界所能煉製的靈寶、一隊隊身著玄色深衣的修士從飛舟上面飛下來,分散在集市中好似一滴水落入溪流,看來旅途也是有些長而寂寞吧。
餘陽從藏經閣的玉簡中得知紫寰界的飛舟渡船飛一次需要一年,而且中間沒有任何停留,紫寰界宗門排名十一位的宗門天行宗掌管飛舟渡船,那些身著玄色深衣的修士都是天行宗弟子,大部分都是煉虛初期修為。
接下來補充給養需要一天的時間,大約第二天的清晨開始上船,午時出發。
集市通宵達旦的明亮著,尤其是紫寰界中大陸的上宗天行宗弟子的到來,也是這裡聚集那麼多修士的原因。
清晨,西大陸的修士們懷著激動的心情聚集在巨大的飛舟船頭之下,一個光門閃現半空十米左右,旁邊站立玄色深衣的弟子,檢查過船票的修士就可以進入光門,直接傳送到飛舟渡船上。
餘陽隨意的走在集市中,並不著急,遠遠地光門之下,一個身著綠色袍服的道人束手而立,每一個上傳的修士都要從這個修士面前經過,不言不語,一道威壓籠罩四周,目光掃過每一個經過的人。
不用問就知道這是那個諦聽神教的九諦子。餘陽在心裡掂量著自己和對方的戰力值,並非沒有還手之力。然而會是很漫長的較量。
畢竟餘陽也不知道天行宗和諦聽神教的關係,看起來似乎不錯,要不然也不會允許九諦子站在那裡。
餘陽相當從容的漫步而去,心中的自信帶著微風的節奏,一步三米,滑步在集市的街面上。
前面即將登船的恰好是西大陸神心宗的男女弟子們,餘陽放緩了節奏,萬一打起來不想波及她們。五六個修士都已經檢票完畢,飛進了上空的光門。只剩下藍衣女修和阿娣,忽然阿娣一轉頭,看到正在緩步下來的餘陽,開心的一招手:“師兄,你怎麼才來,快一點,我倆在等你呢。”
餘陽毫不詫異的微笑閃身上前,左手一握阿娣伸過來的素手,點點頭,也不說話,手持圓形玉牌船票,和藍衣女修一起飛到了光門之前,似乎看都沒看那個九諦子,其實餘陽的大部分神念都在注意防範他。
看似輕鬆,其實內在的神念已經凝練到了極致。那位九諦子本來想要仔細搜尋一下獨自前來的餘陽,這都是可疑的修士。但是一看阿娣的作派,以為餘陽也是神心宗的弟子,也就一掠而過,自然看不出全身貫注偽裝的餘陽。就這樣輕鬆的飛入光門來到飛舟渡船上。
阿娣挽著餘陽的寬袍大袖,一直到飛落渡船的甲板才鬆開。四周的神心宗們圍攏上來,“阿娣師姐,這位是?”“這是我剛認識的一位大哥,對我很好哦,你們趕緊去找自己的艙房,過一會兒再來甲板相聚。”
弟子們一鬨而散,也都急著看看自己的艙房是什麼樣。只有藍衣女修站在一邊,毫不奇怪的看著餘陽,看來之前阿娣早已經告訴她了。
“大人,阿娣只能略盡一點心意,請大人勿怪。”阿娣即使站在身邊也是用傳音對餘陽說道。餘陽微微一笑:“阿娣姑娘有心了,先去忙吧,過一會我們再聚。”嗯,阿娣襝衽一禮和藍衣女修嫋嫋而去。
餘陽漫步在飛舟渡船內部龐大的船體甬道猶如迷宮一般,但是對於煉虛巔峰級別的神念來說,一切不是問題,神念甚至滲入渡船的底部樞紐核心,三位煉虛期修士三角形盤坐在樞紐旁邊,一個巨大的金屬盤子,上面滿刻各種先天符文,餘陽一個也看不懂。這幾位修士毫無所覺,餘陽記下了樞紐盤子上面的紋樣,刻在識海當中。
說來話長,其實只是一瞬間的事情,餘陽就收回了神念,僅僅就是這一下,一道磅礴的神念忽然掠過飛舟渡船,餘陽故作不知,閒庭信步的走著,這道神念一碰就走,消失不見。餘陽若無其事的來到五十一好艙房,手中圓形玉牌一晃,開啟禁制。
面積比如預想的要大的多,大約一百米方圓,取出寒玉蒲團,一揮手四十九道陣盤籠罩艙房,餘陽才鬆了一口氣。想想也是,這麼大的飛舟渡船,怎麼可能沒有護道人。幸好,只是無意間的搜尋沒有攻擊性。
整理好心情,迅速回到甲板,阿娣和藍衣女修影等在哪裡,“大人。”“叫我餘陽。”“餘陽大哥,房間看過了?我們倆住在六十一號艙房。”“我在五十一號。有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