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仙咒嗎?”葉辰喃語,雙眸渾濁不堪,朦朧又渾噩,他已分不清哪裡是現實、哪裡又是虛幻,只覺有一股力量,正驅使著他,朝一個方向走去。
他不反抗,他甚是疲憊,連站著的力氣,都失去了,任由那股神秘力量駕馭,他想反抗,奈何,心神都渙散了,整個人如傀儡,僵硬而無力,如若一灘爛泥,拖著傷軀,緩慢前行。
他不動,趙夕瑤卻動了,踩著曼妙的腳印,跟隨葉辰而去。
這個黑暗中的女魔頭,一雙美眸,映著嗜血的光,舔著猩紅舌尖,森然可怖,比惡魔還邪惡,那雙玉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漆黑匕首,鋒利的它,閃爍著寒芒,遙指葉辰脖頸,劃開了他咽喉,嫣紅鮮血,噴薄了出來。
噗!
葉辰悶哼,胸膛捱了一匕首,險些跪伏下去,但,為了不墮黑暗中,為了不被抹滅意識,為了尋到那最後一絲曙光,他咬牙堅持,踉蹌一下,繼續前行。
噗!噗!噗!
趙夕瑤的匕首,頻頻刺下,不止插在葉辰身體,還紮在他元神真身,一刀一刀,凌厲無比,饒是葉辰的聖軀,也險些被戳出窟窿。
噗!
又是一刀,插進了他脊背,一寸寸撕裂了他血骨和聖軀,連脊樑骨,都差點兒戳出一個洞來,鮮血飛濺,染紅長空。
噗!噗!
又是三刀,葉辰的身體,被捅的殘缺不堪,一縷縷鮮血淌流,一縷縷的淌流,染著漆黑的血霧,在漆黑的夜裡,顯得格外淒涼,堂堂荒古聖體,被一女子,打的如狗一般慘烈。
他的神智,已近乎湮滅,恍惚間,還能聽聞那冰冷的話語:你輸定了,我是不會放過你,必將你煉成傀儡,供我驅使。
“誰死,尚未可知。”葉辰笑的沙啞,依舊踉蹌前行,他的步伐,依舊緩慢,卻極為穩健,一路灑著鮮血,亦是一路淌流。
他,真就如一具行屍走肉,不知疼痛,更不曉得恐懼,唯一的意念,便是尋到最後的曙光,他雖是傀儡,可他心中有執念,縱死不眠,也要尋到那一線希望,他還活著,他還能站起來,這個世間,還有太多未完成的夙願,他的妻子,他的孩子,他要救贖,他要守護,他要親手,送那些該死的畜生,下地獄。
噗!
趙夕瑤又一次刺入,將葉辰肩膀釘住,森然的匕首,染著殷紅鮮血,沾染著葉辰的血,一滴滴跌落。
葉辰踉蹌,終是倒下了,趴在了地面,一雙眸,黯淡了太多太多,已撐不住疲憊和眩暈,陷入了永恆的沉眠。
趙夕瑤佇立,如高高在上的王,睥睨著葉辰,露出了森白的貝齒,舔了一口匕首上的鮮血,笑的陰森。
她並未走,就靜靜看著葉辰。
或許,在她看來,這尊聖體的價值,比她預料中更珍貴,因為,這尊聖體,比昔日的東凰太心與帝荒,更加逆天,潛力無限,若煉成一具傀儡,該是有趣。
可惜,她的想法,註定是要落空了。
葉辰躺在那,形態頗狼狽,傷痕累累,每一道傷口中,都有詭異力量竄出,滋擾著他,吞噬著他的精元,化解著他的修為。
唔!
葉辰低吼,強忍著劇痛,艱難的爬起,又踉踉蹌蹌。
這片漆黑的世界,他找不到方向,也摸不著邊際。
“你,逃不掉的。”趙夕瑤戲虐笑著,輕靈的腳步,緩緩而來。
“吾,從沒想逃。”葉辰笑著說道。
“自欺欺人罷了。”
“吾只問你,你究竟是誰。”
“我是誰,重要嗎?”趙夕瑤幽笑,已翩躚而來。
“既是知道吾身份,那便應該明白吾的秉性,吾是不敗戰神,豈容褻瀆。”
葉辰豁的轉身,滿目的瘋狂。
趙夕瑤笑的玩味,手中匕首,毫無徵兆的刺下,葉辰身負的鎧甲,擋不住匕首威力,一擊便戳穿。
啊…….!
葉辰怒吼,猛地抓了匕首,扯了下來。
噗!
鮮血四射,趙夕瑤一條玉臂,被葉辰一掌掀翻,其右側臉頰,被生生削去半塊,一張傾國的小臉兒,險些給其毀容,森白牙齒曝露。
“我要殺了.你。”趙夕瑤怒了,暴跳如雷,一掌按在葉辰左胸,震斷了葉辰心脈,也卸掉了他聖軀上的諸多骨骼。
這下,葉辰徹底倒下了,再難起身,血泊中,有一縷縷烏黑的火苗燃燒,一縷縷融入了他體內,於冥冥中,勾勒出了一個玄奧的陣紋,融入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