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有一滴鮮血綻放。

“龍血。”葉辰喃語，對此印象頗深。

這片墓園，埋葬的應該是某位先輩，而那些滴灑在墓碑的鮮血，多半是先輩遺留下來，每一顆鮮血，都染著仙霞，璀璨奪目。

葉辰走著走著，突感脊背涼颼颼，一股寒意油然而生，總覺有一道目光，在窺看他，讓人汗毛乍立，莫名的恐懼。

這感覺，他已習慣，總覺身後有一尊可怕的存在，盯著他看，那雙目中，飽含著暴戾和貪婪。

不知何時，他才停下，緩慢轉了身。

遠方，一個拄柺杖的人，就杵在那裡，渾濁的老眸，死死盯著葉辰，他身軀佝僂，瘦弱不堪，渾身血壑縱橫交織，一步踉蹌，似承受了世間難以磨滅的痛苦，每次抬起的腳掌，剛踏出，都會蹬蹬退後，嘴角淌流的鮮血，怎麼抹都抹不乾淨。

那是一個老人，渾濁老眸，昏暗無光，整個人都是搖搖晃晃，好似，隨時都可能倒下。

葉辰愣了，難以置信的看著老人，那種熟悉的氣息，是那般的親切。

他們，似在哪見過，但他，卻忘了。

“前前輩。”

“前輩？”

“老朽，究竟活了多少歲月，連我都不知。”老人笑的悽慘，老淚縱橫。

葉辰默然，並非老人的修為太高，而是老人的狀態太奇特，彷彿，早已死了，而且，是魂飛魄散那種，他所謂的肉軀，乃一副骷髏架子，皮包骨頭，甚至於，都能嗅到腐爛的惡臭，一層灰濛濛的陰霾，籠暮了他的身體。

“我……是否認得您。”葉辰試探性問道。

“吾，不知。”老人搖了搖頭，“只記得，自九霄墜下，落在這片土地，渾渾噩噩一百年，期間，見過無數屍骸，見過一段段歷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