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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處秋風悲畫扇

不知是藉著酒氣的緣故,還是因為眼前的這個人。

皓白的月色映紅了她的臉,也照亂了她的心,亦或許是從未有人,一個年紀相仿的男子,在深夜伴月舉盅共飲,一向平靜的心境,此時間竟如同胡亂撞入一頭小鹿,忐忑慌亂,難以自抑。

此前商君愁也曾相邀莫白,但那時因為食情蠱的緣故,莫白性情冰冷,木訥不解風情,而此時言及前塵過往之時,也是有些男子豪情與憂鬱的,在商君愁看來,這便是她對莫白改觀的情由。

來此之前,冷寒霜便對她有過吩咐,令她試探問出莫白心中的前塵往事,之前莫白因為體內有食情蠱,對諸事看待皆都平平,令人難分喜厭,此時莫白身上的食情蠱得到壓制,回覆本性,加之功力大增,冷寒霜如此安排的用意不難理解。

意圖藉助商君愁女子天生的親和感,加之其不惹凡塵美貌,去問出莫白內心深藏之事,不管莫白如何高冷難測,但他畢竟是個凡人。

只要商君愁能不負重望,探出莫白心中之事,日後在應對之時,才能有備無患,如今莫白功力過於強大,強大到連冷寒霜都對他開始忌憚,這才命商君愁前來,一個人無論你如何強大,總有弱點,而莫白如今唯一的弱點,便是他心裡深藏的往事。

可笑的是,莫白現下美酒佳人在前,哪裡還能懂得他人的這層用意,對著眼前的商君愁,自是無從隱瞞。

“人不能總活在過去,莫兄如今可有心儀的女子?”見到莫白暗自神傷,當即轉言問道。

“重任在身,哪裡還談什麼心儀不心儀!商姑娘此問何意?”被商君愁如此一問,莫白七分酒性,登時清醒大半,探眼瞄了商君愁一眼,反言問道。

商君愁知道,樊孤塵所說的食情蠱的最後祛除之法,莫白並不知情,藉著酒氣發此一問,其用意不難理解,莫白身上的食情蠱距離最後祛除期限僅剩一天之短,而她知道莫白身旁跟隨的幾個女子,或多或少,或各有心機,都對莫白有幾分情意,如若從莫白口中問出其中一人,此時正好將樊孤塵所說之事對其明言。

商君愁正欲開口,卻被莫白出言反問,一時之間不知如何開口,當即轉過身去,悶頭喝了個滿口,之後冷言說道:“夜已深!莫兄還是快些回房歇息,明日先生還有要事吩咐!”

說罷,蹲身放下手中酒罈,便即時轉身動步離開,片刻之後,便被夜色掩去了倩影,目送商君愁離開之後,莫白不禁自嘲冷笑了笑,兀自沉吟道:“有緣何須待,無緣何須等!”

夜已深,月色漸淡,莫白將身旁餘下陳湯悉數喝下,蹌踉著別了身後的一方古亭,徑直取道回程而去。

阡陌林一場大火付之一炬,煙塵久久縈繞不散,翌日,煙霧遮日,烈日撒下金陽,光線頗有些暗淡,聽風煙雨樓中,冷寒霜與樊孤塵早已在此靜候多時。

“冷老!非要如此麼?”只見樊孤塵滿臉錯愕,很是疑惑地出言問道。

稍時,冷寒霜緩緩起身,似是日前所受之內傷還未調理通順,氣息凝滯,起身動步,很是費力,手捂胸口輕咳了幾聲,隨即答道:“咳咳!除此之外別無他法,不敗神話這個秘密,是你我兩個家族,費盡幾代人心力都難以解開的一塊心病,如今只能寄希望於他了!”

“可是……!可是我們如此待他,日後他清楚一切之時,他又怎能接受得了?”樊孤塵和言答道。

“車到山前必有路,再說待他清楚之時,你我早已身漂世外,還不知能否見到不敗神話破落的那一天!”冷寒霜仍舊態度毅然地說道。

“他身上的食情蠱還未徹底解除,只怕他未必會如你我心願,聽從意見!”樊孤塵頗為惋惜地說道。

“此話何意?難道你樊家足可逆天的‘鼉黿真氣’,亦解不了他身上的蠱毒麼?”聽言,冷寒霜煞是驚訝地問道。

“非是我家族絕學不行,而是因為他體內的食情蠱盤踞時日太長,已與他身上的血氣相融合,‘鼉黿真氣’只能暫時壓制,徹底拔除還需……!”

“還需如何?”冷寒霜急言問道。

“須得莫白成家立室,行夫妻之禮後方能徹底消融食情蠱之毒!”樊孤塵遲疑斟酌了片刻,方才應言答道。

“嗯!這又是為何?我化血教至寶《陰陽書》,可謂集齊天下陰陽調合之法,卻獨不見有此一說呢?”冷寒霜又言問道。

“因為‘鼉黿真氣’根本在於,韜養人身精氣神三元之一的氣血,行夫妻之禮時,可以將其身上氣血推行旺盛,如此一來,‘鼉黿真氣’便能借此在其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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