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北之地,常年積雪,很少能見到陽光。這種不見天日的天氣,正好給了新婚夫妻更多的睡眠時間。
等青月迷迷糊糊地醒來時,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她努力地睜開眼皮,就看到相柳溫柔地盯著她看。
青月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地說:“還不去準備飯,你不餓,我餓了。”
至於這麼沒有節制麼,就算幾百年沒碰過女人,也不至於這樣吧。
相柳好脾氣地在她額頭輕輕吻了一下,然後起身穿衣,準備給自己的新婚夫人端飯去。
等吃完飯,青月才稍稍緩過來,但是依舊不願意動,又回到床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這種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持續了很久,久到青月忍無可忍,直接把相柳趕到書房去睡,才結束。
青月憤恨地捶打枕頭:“氣死我了,太過分了!整整一個月啊!沒完沒了!哼!別想再上我的床了,乖乖睡書房去吧!”
青月發洩完之後,美滋滋地獨佔大床,很快進入夢鄉。
不一會兒,門悄悄地開了,來人很小心,幾乎沒發出任何動靜。
偷偷來到床前,看著床上的睡美人,嘴角上揚。輕輕掀起一角被子,快速鑽進去,摟住香香軟軟的夫人,閉眼睡覺。
青月對於這一切都不知道,習慣性地蹭蹭相柳,又沉沉睡去。
相柳沒動,只是嘴角的弧度又增大了幾分,輕輕拍了拍青月,讓青月睡得更熟,他自己也慢慢進入夢鄉。
翌日,青月醒來,就發現自己被某個人摟住,一扭頭,就看到了那張熟悉的大臉。撇撇嘴,沒說話。
“夫人,還滿意自己看到的嗎?”
青月看向已經睜開眼睛的相柳,只見他嘴角含笑,牽起自己的小手,親了一口。
青月收回自己的爪子,口是心非地說:“不滿意。”
相柳一翻身,把青月壓在身下,輕啄了一下她的唇。
“夫人,再說一次。”
青月才不上當呢,閉上眼睛,一副拒絕交流的樣子。
好吧,相柳一看青月這樣,見好就收,再吻了一下她,就起床了。
至於夫人生氣了,怎麼辦?準備點好吃的就好。
相柳很清楚,青月只是有些不習慣,耍小性子,需要自己哄哄,根本沒有真正的生氣,所以他也不用擔心。
吃飽喝足,青月才徹底清醒過來,果然啊,一夜好眠,就是神清氣爽。
本來她一直這樣,結果,成親後,早睡早起都成了奢侈。都怪某條大色蛇,想到這裡,青月就氣鼓鼓地看了一眼相柳。
相柳被瞪得莫名其妙的,但是也沒多問,對於他來說,夫人生氣瞪他,都是向他拋媚眼。
青月不想看見他,自己出去玩。
相柳自然陪著,青月玩她自己的,相柳就在一邊看著。
遇到出來玩的妖族的人,紛紛和他們打招呼,祝福他們新婚快樂。
之後的日子很平靜,除了某條蛇想夜夜笙歌,時不時地被趕去書房,再偷偷回到床上之外,也沒什麼不同。
時間彷彿按了加速器,一晃十年就過去了。
十年間,雪域好像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只是人口增加了,又增添了許多新的生命。
相柳和青月也沒什麼變化,只不過又多了一個角色需要扮演,他們為人父母了,要承擔起養育孩兒的責任。
兒子青煦真身是一條白龍,不知道隨了誰,從小愛看書,立志要發揚妖族。
對此,當孃的青月不管,兒砸高興就好,為父的相柳則是積極教兒子處理事情,希望他早點接班,這樣自己就能帶著青月出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