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內雖然按照幾位魔君的管轄範圍分成了不同區域,但彼此之間魔員流動性較大,一些小魔族基本不參與大的爭端之中,時常倒戈換主,反正他們本來就派不上什麼用場,頂多是統計人數的時候湊個人頭。
因此阮梨想去投奔伯甲的事情沒有引起這些小魔的懷疑,反而讓他們也不自覺地動搖起來,起了跑路的念頭。
現在局勢雖然不夠明朗,但伯甲和伯甲結盟的事情已成定局,剩下的那個新晉魔君古梟雖然沒有明確表態,但看意思也是站在伯甲伯甲那邊的,只有玉佛心遲遲遊離在外,他們很擔心有一天那三位魔君會聯手攻過來,屆時他們這些小魔族只有當炮灰的份兒。
於是最後上路的時候,阮梨身邊還跟了七八個一同去“投奔”伯甲的小魔們,阮梨來禾澤城不過一個時辰,成功拐跑了玉佛心的幾位擁躉者。
在離開禾澤城之前,阮梨找了比較靠譜的渠道給玉佛心留信,她沒有解釋自己為什麼要來魔域,又準備做些什麼,只說希望他們要離開魔域的時候,玉佛心能伸出援手幫忙一二。
玉佛心僅僅在“不願魔尊成功復生”這一點上和阮梨站在同一立場,她本質上還是魔族,是位魔君,她不會幫名門正派做事,但如果物件是伯甲他們,她還是有理由插手的,藉此漏漏水,放阮梨一馬,畢竟阮梨在伯甲那裡鬧事,最終還是玉佛心獲益最大。
阮梨對玉佛心來說,既可削弱伯甲幾位魔君的力量,又有阻止魔尊復生的可能,是很有用的。
在玉佛心收到這封信之前,阮梨已經和幾個小魔來到了伯甲的地盤——蒲陽城。
蒲陽城和禾澤不同,這裡對魔族的管制較為鬆散,嗜血好鬥的魔族隨處都能當街鬥毆,阮梨剛混進城內,就險些被飛來的一條粗壯大腿砸中。
“……”
丟腿的魔族身材高大魁梧,單腳蹦著過來撿了自己的腿,往血呲糊拉的創口上一摁,頓時又是健全的一個魔,他瞥了阮梨幾人兩眼,嗓門很大地問,“新來的?”
身邊幾個小魔連忙戰戰兢兢地自報家門,那魔族大漢一聽他們是從玉佛心的地盤來的,當即興致勃勃地辱罵了玉佛心一刻鐘,字裡行間都是對這“蛇女”的不屑。
阮梨沒等他說完就偷偷溜走了,她不知道衛憫被關在哪裡,打算先去伯甲的住處探探情況,以她孤身深入敵營的行為來看,擅闖是行不通的,不過正趕上伯甲的城主府在招人,她透過幾項測試後成功混進去了。
伯甲修習的功法比較特殊,每月都要吸乾幾個魔族,本來城主府是有為此專門準備的魔族,但伯甲前天從魔域外面回來應該是受了重傷,沒等著那些“儲備糧”送到,就接連吸乾身邊好幾個魔兵,導致城主府的守衛出現了缺口,這才不得不臨時招人。
因為是臨時招進去的,阮梨這種新面孔負責不了太重要的事務,連靠近伯甲住處的資格都沒有,她分到的任務就是守門,守城主府內幾個庫房的門,職務非常清閒,阮梨把大部分時間都用來交朋友,她出手闊綽大方,總能拿出點“不太值錢但又少見”的稀奇玩意兒,一來二去,一些閒職的小魔們便經常往她這兒跑,湊在一塊打打牌聊聊天。
這天也是如此,阮梨故意輸掉了三顆低階妖丹,聽到對面頭上長角的小魔抱怨最近的職務變動。
“我被調去守地牢了,那邊偏得要死,還經常有人查崗,我真不想去。”
其他人頓時露出同情的神色,守地牢可是個苦差事啊,不能像他們現在這樣時不時偷個懶,聽說那邊連輪崗都是不頻繁,偏偏還沒有油水可撈。
那小魔大吐苦水,玩著玩著忽然靈光一現,高興地說,“你們誰跟我玩一局,輸了的替我去守地牢怎麼樣?”
幾人紛紛罵他奸詐,都不願意跟他賭這個。
已經輸了三局的阮梨忽然湊上來,大咧咧地說,“我跟你玩。”
她待在這兒的兩天裡不動聲色地打聽過衛憫的下落,大家都知道伯甲從外面帶了個修士回來,卻並不清楚這個修士被關在哪裡,又是什麼用途,多數人並不關心這個,阮梨透過跟他們閒聊大概瞭解了城主府的構造,列出了幾個最有可能的地方,這地牢就是其中一個。
時間不能浪費,有一點機會阮梨都要去試試。
“真的,你真要跟我賭?”
那小魔不可置信地問,誰都知道阮梨運氣差手氣不好,跟她賭牌十有九贏,這也是大家:()昨日奪我氣運?今日修仙帶飛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