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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沒人再能飛昇了?

阮梨睡醒一覺有種不知今是何夕的感覺,她抱著腦袋發了會兒呆,才遲鈍地覺出不對勁兒的地方。

這好像也不是她房間啊?

“醒了?”

恰逢衛憫推門而入,手中端了杯溫熱的茶盞,瞧著她呆愣愣的模樣不禁發笑,用杯沿輕輕碰了下她下唇,哄著道,“先喝兩口潤潤嗓子。”

經他這麼一提醒,阮梨才覺出喉嚨乾澀,就著他的手將茶水飲盡,目露迷茫地問,“我怎麼會在你房間啊?”

醉仙釀後勁兒著實是大,令她這會兒都還有種魂飄在外邊的感覺,一時想不起來昨晚都發生了什麼。

衛憫順勢坐在床邊,微挑眉梢反問,“想不起來昨天發生什麼事了嗎?”

昨天還能發生什麼?

她按部就班上了幾節課,下午時候被柳文馨拉去一個地方,本以為是什麼稀奇事兒,結果只是被拉去喝酒……喝酒?……喝酒?!

一雙杏眼睜得圓溜溜的,阮梨嚇了一跳,昨晚的記憶慢悠悠地轉回了腦子,只不過還不算太完整,能想起的東西都斷斷續續的。

她先是記起誤入禁地看到通天柱的事兒,又想到在禁地裡圍繞著通天柱打得不可開交的那兩波人,又想到自己回了弟子堂直奔衛憫房間,最後記憶停留在她咬在衛憫鎖骨上的那一口——

阮梨有點恍惚了,她竟然把衛憫給咬了?天吶,她什麼時候添的咬人的毛病?

衛憫見她一張小臉上情緒萬千,一會兒迷茫一會兒吃驚,就猜到她應當是都記起來了,正想打趣幾句,阮梨已經張開雙臂撲了過來,二話不說就扯開他領口。

“這麼急?”衛憫忍不住逗她,順勢扶住了她的腰,往後靠了靠。

“我真把你給咬了啊……”阮梨看到了他鎖骨邊上兩個明晃晃的印子,一深一淺,淺的還好說,但深的那個都快見血了,可見用力不輕。

“這個印子是什麼時候的?”阮梨輕輕摸著那個深牙印,眸中有淺淺的疑惑和不悅,氣自己居然在衛憫身上留了這麼深的痕跡,也氣自己居然毫無察覺。

”唔,前兩日。”

衛憫捉住了她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的手指,發現有些涼後便握著沒鬆開,他做這些動作時坦坦蕩蕩,表情自然,阮梨也根本沒察覺到此刻兩人的相處跟以前有什麼不同。

她鬱悶地鼓了鼓臉頰,“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衛憫輕笑著說,“你那時睡著了。”

看到阮梨愁著臉,好笑地揉了揉她軟乎乎的頰肉,“這是什麼表情?我又沒怪你。”

他看上去似乎確實不在意,漫不經心地說,“只是個印子。”

阮梨還在發愁呢,一點也沒被他安慰到,只覺得自己實在不像話,她對在乎的人是很珍惜的,要是有那個本事恐怕連衛憫掉根頭髮都不允許,結果自己卻相當沒分寸地咬了他,險些見血。

她心中鬱悶愁苦,滿腦子都是該怎麼補償他,又想到自己乾坤袋裡那攢著的幾顆妖丹,琢磨著得趕快把送師兄的珠串給做出來。

衛憫沒料到她對這事兒反應這麼大,不願意看她苦著張臉,有心要轉移話題,便挑了個自己感興趣地問,“你昨天到底跟誰喝的酒?”

“柳文馨呀,”阮梨也不瞞著他,老老實實地交代,“她喊我去玩,結果卻只是喝酒,那酒還挺難得的,味道也不錯,我一不留神就喝多了。”

“喊你喝酒?”

衛憫挪了挪腿,讓阮梨靠在自己懷裡,“你就不怕她打什麼壞主意?”

“她有壞主意也是針對你啊,對我送什麼手,”阮梨不以為意,她記得昨天柳文馨自己也醉得很厲害,應當沒做什麼手腳。

衛憫溫吞地“嗯”了聲,繼續盤問,“那之後呢,有去什麼地方嗎?”

他這麼一問,阮梨就心虛地眼神發飄,揉搓著他一小片衣角說,“好像、好像去了禁地——”

最後兩個字說得幾不可聞,她自己也沒想到那麼巧,醉酒後直接鑽進了仙盟禁地,要是被發現了,少不了要被責罰一番。

衛憫早就猜到,也不怎麼驚訝,“見到通天柱了?”

“見到了!”

阮梨還挺興奮,畢竟通天柱對於絕大多數弟子來說都既神聖又神秘,只在某位大能飛昇的故事裡才聽說過通天柱的存在,可昨天她卻是親眼目睹了,不止目睹,還爬了一番。

阮梨興沖沖地說,“通天柱好漂亮呀,就是有點高,我爬到頂上都快鑽進雲層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