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梨忙著照顧秋南的伙食問題時,衛憫不聲不響地升階了,他升階是真升,直接從入鸞前期連破兩階變成了大圓滿,甚至險些突破這層大關進到參璣境,被衛憫險險壓住,不然弄出的動靜太大了。
阮梨剛靠近他就感受到一股霜雪般清寒凜冽的劍意,好似大雪封山,帶著股在困境中重生的枯朽味道,被衝擊得連退兩步。
“師兄?”
這劍意太過濃重,沾染到身上彷彿置身於茫茫雪中,雪封萬里,孤立無援。
衛憫睜開眼,狹長的鳳眸中有道金光一閃而過,是他境界穩固的象徵,旁人進階後總要透過修行心法或者經歷實戰來穩固修為,但衛憫是真的經歷過千錘百煉的,他的劍意從戰中生,在戰中亡,自然不需要再多此一舉。
他周身劍意磅礴,與他彷彿融為一體,抬頭看過來時眼中好似也蘊著一捧霜雪,冷得驚人。
阮梨從未見過這樣的他,一時怔在原地,她這個師兄其實平日裡較為慵懶散漫,看起來對什麼事情都不太上心,好像話本里遊戲人間的貴公子,但他骨子裡其實是冷的,就像此刻看過來的眼神一般,透著股冷鏽味,在那層厚厚的霜雪下好似埋著枯骨血肉,是片寸草不生的荒原。
她未將衛憫的本質認錯過,只是衛憫在她面前總是懶散的,愛逗弄人的,甚至是溫和的,不曾把他骨子裡的東西明晃晃地擺到明面上來,她也就忽視了,從未細想他每個舉動下的含義。
這會兒阮梨站在距離他幾步之外的地方,卻比平常靠在他懷裡時還要將人看得清晰——衛憫明明是個冷心冷情的人,怎麼會她這個半道出現的師妹怎麼好?又抱又哄,是真把她當妹妹還是有其他心思?
或許是前世今生都沒怎麼跟人親近過,家人朋友都少得可憐,阮梨在跟別人交往一事上實在算不上有分寸,她雖然活了幾輩子,但沒經過事兒,心裡也仍然是個半大孩子,衛憫願意跟她親近,她也就順杆子往上爬,平日裡牽手擁抱的時候從沒覺得有什麼不妥,根本沒意識到問題所在,只是心裡高興,:()昨日奪我氣運?今日修仙帶飛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