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懷書跟沙怪交手後迅速後退,剛想提醒阮梨要注意這沙怪斷肢也可以迅速復原的特性,就見她跟自己錯身而過,一劍戳向沙怪的丹田,下一秒轉身正對上沙怪揮舞過來的拳頭,她竟想也不想直接拿手去接,那纖細白嫩的手在沙拳的襯托下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寧懷書眼皮猛跳了幾下,險些驚撥出聲。
一陣炫目的白光閃過,阮梨左手持劍,右手緊握成拳,拳風揚起的靈力形成巨大的衝擊罩,一寸寸將沙拳頂了回去。
“我滴乖乖——”
南宮鶴看傻了眼,不可置信地問,“這招是你們滄溟宗教的?”
也太強悍了點吧!
百里越心想他也不知道小師妹還有這一手啊,滄溟宗哪有這樣強悍的功法,但這是給宗門揚名的好機會,於是他臉不紅心不跳地點點頭,故作玄虛,“是啊,我們掌門的看家門領。”
南宮鶴肅然起敬。
沙怪丹田被捅,拳頭也被擋了回來,氣得身形暴漲三倍,將目標鎖定到阮梨身上,拳拳都朝她揮去,動作間掀起漫天沙塵風暴,迷得人睜不開眼。
“這招還挺好用,”阮梨甩了甩手小聲嘀咕,她學過的功法太多,也分不清剛剛用的那招是哪本功法上的了,不過好用是好用,一下子就耗掉她大半靈力。
沙塵風太厲害,百里越揪著秋南的領子往衛憫身邊躲,伸著脖子左右張望,“師妹在幹嘛?”
衛憫的視線似乎一點也沒受到影響,他指尖團了個靈力球,看起來漫不經心的樣子,但那靈力球隨便扔出去都能炸出個大坑。
“在磕,藥。”
百里越聽得嘴角直抽,雖然他知道阮梨確實有當場嗑補靈丹的習慣,但這話從衛憫嘴裡說出來就怪不對勁兒的。
“我們真不幫忙嗎?”
他又問了一遍,實在是不習慣讓小師妹一個人去闖,衛憫這次沒說什麼“用不著”了,一言不發,只是眼神沉了幾分,微微眯了下眸子——阮梨受傷了。
胳膊被妖氣颳得血呲糊拉的,阮梨疼得直抽氣,但握劍的手卻一點都不抖,她有點不太想承認——自己居然越疼越興奮,越是受傷就越有鬥勁。
“喂,”阮梨對著那抓狂的沙怪喊了聲,“我這人還挺記仇的。”
她也是剛剛發現這一點呢。
“所以,你做好把妖丹賠給我的準備。”
她知道這沙怪能無限復原肢體,打鬥的時候就很少去攻擊它那看上去虎虎生風的大拳頭,而是瞄準它的丹田,無論沙怪怎麼鉗制她,她就跟捉不住的泥鰍一樣每次都能往它丹田上撂幾個殺招。
寧懷書無數次想勸阮梨小心點,但還沒說出口,她已經憑藉極其敏捷的動作從沙怪手中成功逃脫,只是身上又多了處傷。
“喂,”阮梨突然朝他看過來,有點不滿地說,“你太磨蹭了,這樣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她只看了這邊一眼就收回視線,“跟我打個配合,這次我打它上面,你去偷襲它丹田。”
在她鍥而不捨的偷襲下,沙怪的丹田受了一些傷,動作不像最開始那樣猛烈,但周圍源源不斷的沙土朝它奔湧而來,不速戰速決的話它遲早會恢復變強。
聽著她認真但不緊繃的嗓音,寧懷書有一瞬間的失神,這個他曾經以為天賦平庸,只能躲到自己身後的阮梨居然已經成長到這種程度了……
“我上了。”
阮梨不是:()昨日奪我氣運?今日修仙帶飛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