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卿卿一臉的欲言又止,還沒等她好好盤問阮梨這丫頭都學了些什麼奇怪的東西,她那位不怎麼相熟,總是冷冷淡淡對誰都不上心的衛師兄走過來了,抬手黏在她懷裡的阮梨薅走,然後破天荒地關心了她一句,“沒遇到什麼危險吧?”
瞧瞧這問的,人家都是問有沒有遇到危險,他倒好,跟對莫卿卿多有信心似的,明明她只是個柔弱的丹修啊。
莫卿卿嘴角抽了下,“沒有,好得很。”
她進入秘境後發現周圍沒一個認識的人,知道自己武力值差,所以特別低調老實,跟著幾個面善的弟子走,還會慷慨分享自己帶的丹藥,就這麼一路走了過來,沒掙到多少分數,但也沒受什麼傷。
阮梨被衛憫揪開後就沒再往莫卿卿身前湊了,但她眼睛還盯著莫卿卿,一副對她和顧白的事情很感興趣的模樣。
然後她就被衛憫強行支開了。
衛憫狀似隨意地問了莫卿卿一句,“她怎麼知道你和顧白的事?”
說起來滄溟宗知道莫卿卿這件事的只有衛憫一個,因為當時丹鼎宗發現了她和顧白又私情,又拗不過顧白的時候動了將莫卿卿收進丹鼎宗的念頭,還特意派人找上門來商談此事,不過那架勢更像是挑釁。
莫卿卿一點都不想讓掌門和長老為自己的事費心,糾結之時撞上了外出歸來的衛憫,於是就請衛憫幫了個小忙——將那群丹鼎宗的弱雞們給打回去了。
莫卿卿神色滄桑地說,“她看到我和顧白親嘴了。”
“……”
衛憫一言不發轉身離開,臨走時意味不明地瞥了莫卿卿一眼,莫卿卿仔細品了品,覺得那眼神很像是在怪她把小孩帶壞了。
不是,那她也不是故意當著阮梨面親小嘴的啊。
但她也沒來得及為自己辯解,因為百里越他們已經看到顧白抱她的那一下了,紛紛過來打聽八卦。
阮梨看到師兄弟們圍著莫卿卿在打聽細節,很是心動,躍躍欲試地想湊過去,結果剛邁出去一步就被衛憫揪著衣領薅過來。
她不滿地抬起頭,瞪著懸著自己頭頂那隻骨節分明好看的手。
個子長那麼高就是這麼用的嗎?
衛憫輕輕鬆鬆把阮梨拎回來,看她的眼神若有所思,像是思考什麼大事。
被他用這樣的眼神看著,阮梨感覺很不自在,就像是拆家後被主人盯著的小狗小貓,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麼樣的懲罰。
可是不對啊,她才沒有拆家。
阮梨正想問問衛憫幹嘛要這麼看著自己,就聽到對方問,“你在蓬萊的時候都是誰在管?”
什麼?
她不可思議地跟衛憫對視,指著自己問,“我?需要人管?”
阮梨覺得自己這個師兄腦袋可能壞掉了,她忿忿地強調,“我都十六歲了,我不需要被人管教。”
衛憫敷衍地“哦”了聲,又問,“那你小時候是誰在管?”
其實衛憫從這次見到阮梨開始就一直在想一件事,他覺得阮梨這姑娘似乎和別人不太一樣,當然,她確實是不一般的漂亮,不一般的可愛,但似乎不怎麼愛惜自己,憑她幾次三番跟妖獸纏鬥得鮮血淋漓就能看出來,榨乾靈力的痛苦那麼難忍,她偏偏一聲不吭,並且覺得這個打法可行就接著用。
尋常人就算知道自己的恢復能力不一般,也會下意識地擔心出現“萬一”這種情況,會謹慎地避免傷害自己,可阮梨看起來根本不在乎,她在這方面有股奇怪的莽勁兒。
在滄溟宗那會兒,衛憫還覺得她懶散不:()昨日奪我氣運?今日修仙帶飛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