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商議一番,決定還是當務之急還是先出去看看,一直被困在花樓裡能得到的訊息太有限了。
於是唯一有錢的阮梨找到了老鴇那裡準備給大傢伙贖身。
他們這群人都是一些打雜的,在老鴇那裡根本不值錢,但也沒那麼容易就放他們走,老鴇直接開口要價,擺明了是要宰他們一筆。
阮梨默默計算了一下她的靈石庫存,夠倒是夠,但是也不能一下子全用完了,不然以後要是還有需要用到靈石的地方,那也太被動了。
她糾結了一會兒,決定先贖兩個人出去看看情況,莫卿卿和秋南留下,作為頭牌的衛憫自然也得留下——贖他一個人的錢都夠換他們四個人了。
出了紅鸞樓,四面八方都是房屋,但街道上來往的人並不多,且都是一些運辰境的修士,他們腳步匆匆,神情警戒,像是隨時都在防備著什麼。
“看來這裡魔族猖獗的訊息是事實。”
其實百里越也沒見過真正的魔族,只知道在百年前那位魔尊隕滅之後,魔域時常動盪,內戰頻繁,因此他們很少到修士的地界來搗亂。
兩人跟著幾個修士的腳步往前走,發現了一個張貼告示的地方,上面懸著十幾張由城主府代發的懸賞令,樁樁件件都是血案。
阮梨掃了幾眼,逐漸皺起眉頭。
這上面羅列了近些天來魔族在城裡做的惡事,有吸乾了十幾人修為的魅魔,有擄走八個嬰兒的噬嬰魔,還有撅了幾十個墳頭的食屍魔……
“師妹,這好像就是咱們這次的任務了。”
百里越指著自己腰間正在顯現字型的銘牌說道,這次的任務顯然是剿滅城裡的魔族,按人頭計分。
小天地裡魔族人的攻擊力最接近實戰情況,但又受到一部分限制,只要及時捏碎銘牌就能保住一條命,要是在現實中,弟子們真的對上魔族人死傷數量難以預估。
這面牆上應該貼了許許多多張懸賞令,他們算是來得晚的了,留下的任務都是一些難度較高的,當然,如果能完成的話得到的分數也很可觀。
阮梨撕了兩張懸賞噬嬰魔的,她沒有忽略掉懸賞令末尾的日期標識,上面寫著的日期在一百多年前。
這是一百多年前某個城池發生的事,那時也有修士接了懸賞令。
“走吧,做任務去。”
魔族跟修士一樣,也修不同的道,只是他們的修煉方式都是血腥殘暴的,他們修為沒有階級,地位是靠實力硬打出來的,從魔兵到魔尊,自從上一個魔尊隕滅後魔域已經三百年沒有選出一個魔尊了,幾個魔主打來打去也掙不出個結果。
低等和中等魔族在修煉方式上劃分得很清楚,就像吞噬嬰兒和吞噬屍體那樣,有特別的喜好,等修為到了一定境界,他們便會直接攫取靈魂,榨乾靈力修為。
阮梨想著自己從多個地方獲得的關於魔族的訊息,隨機敲開一家禁閉的房門。
敲了好久的門,對方才慢慢騰騰地過來開門,只開了一點門縫,警惕地往外開,聲音低不可聞。
“誰?”
百里越湊近一點,“大媽,我們是揭了懸賞令的,你們家有嬰兒嗎?”
大概他長得還算正派,看起來比較像個正經修士,老婦人遲疑片刻道,“可是——”
她想到什麼,忽然把門開啟了,“你們進來吧,我們家孩子還未滿月,多一些人保護總是好的。”
多一些人?
阮梨眉頭挑到一半,跟屋裡的寧懷書和嶽蔓對上視線。
……好多人吶。
除了熟人,大廳角落裡還擠擠挨挨地站著不少人,眾人看到蓬萊跟合歡宗的人在的時候就想放棄參加這個任務了,但還抱著一點僥倖心理,覺得自己萬一能撿漏呢?所以還是留下了。
“好巧,原來大家都在啊。”
嶽蔓沒形象地翻個白眼,“總共才幾個噬嬰魔,來這麼多人都不夠分的。”
合歡宗來了兩個弟子,蓬萊那邊則是隻有寧懷書一個人,大概是和白芊芊他們分頭行動了。
阮梨站到嶽蔓旁邊,語調甜甜的,“嶽姐姐,你們在這裡是什麼身份呀?”
“不告訴你,”嶽蔓不為所動,警惕非常,她是見識過阮梨的聰明小腦瓜的,保險起見,決定一點訊息都不透露出來。
阮梨故作傷心,“咱們也是共患難的關係了,嶽姐姐你未免太生分了,這樣吧,咱們打個賭怎麼樣?”
“什麼賭?”
“就賭我們誰能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