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行前,母親一直反覆叮囑我,讓我不要將這段時間家裡的瑣事拿去給同學講,說這是很丟人的事情,要是別人問你傷怎麼來的,你就說是自己玩的時候不小心跪的。
我深記在心裡,揹著書包朝學校走去。
路過下坡路時,周雲依舊不在那裡,我下意識抬頭,朝另一側的小區樓房看去,卻發現周雲竟然俯在窗前,艱難的伸出半個身子,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
經過我前兩次的主動示好,如今周雲看我的眼神夾雜的不再是戒備,而是欣喜與激動。
我知道她一定又被李老師鎖在了家裡。
我朝她揮揮手,周雲也興奮地朝我揮揮手。
“等我放學,我再來找你玩。”我用雙手在嘴邊做成喇叭狀,朝周雲說道。
周雲開心極了,興奮的拍著手,小眼睛眯成一條縫,“好啊好啊。”
幾句簡單的對話,承諾就此達成。
近半個月後迴歸班級,我自然成了班裡八卦的物件。
不停有人來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我也都一五一十地搪塞了過去。
這個時候,同桌突然指著我的臉問,“呀,你臉上這傷又怎麼回事?”
我心中一慌,下意識捂住臉,“哦,不小心擦傷了,結痂就好了嘛,別大驚小怪。”
“哦,好吧。”同桌盯著我的眼睛,撅著嘴嘟囔了幾句,而後接著說,“你不在的這段日子,真是想死我了。”
“我看,你是巴不得我再躺幾天吧。”我瞥了眼她,調侃道,“老實交代,你這幾天借我學號沒?”
同桌眼珠子一轉,笑嘻嘻地說,“哎呀,你真小氣,反正你又不在,不用白不用。”
聞言,我淡淡朝她攤開手,“除開週末,就算十天吧,一天一毛,一共一塊,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