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智。你只想要我！”

“給我閉嘴！”

蘇聞景舉起手中剩餘的瓷器碎片，尖銳的一角對準江承言。

江承言卻笑了。

“別怕，聞景。你只是不懂…不懂愛。”

下一秒，蘇聞景撲通一聲滾到地上，他用手肘支撐自己，一個翻滾來到江承言腳邊。

尖銳的一角狠狠朝他的小腿刺了進去。

“呃啊啊——”

劇痛讓江承言慘叫。

但蘇聞景不想放過他，把尖銳的碎片拔出來，又重新插進去，用最快的速度，最大的力氣。

哪怕是碎片同樣割破了他的掌心。

血沿著手臂流下來。

有他的，也有江承言的。

江承言低頭看著蘇聞景狠厲的勁，有些怕了。

他覺得蘇聞景拖著一副殘軀，也能把自己的腿廢了。

“放開我，你給我放開！”江承言大叫道，用另一隻腳不斷的踢踩蘇聞景的後背。

蘇聞景抬起頭。

白皙清冷的小臉上也有血跡。

“來啊，看誰瘋得過誰？我不怕死，你呢？”

江承言頓時被這副模樣的蘇聞景嚇到。

“瘋子！瘋子！”

蘇聞景的手繼續用力，把瓷器碎片推入江承言的小腿，看著他臉色變白，額頭冒出冷汗，頓時快意極了。

然後，蘇聞景發現自己的腿恢復知覺。

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

一拳打在江承言的鼻樑骨上……

＊

陸修然帶著陸家保鏢和警察趕來的時候，看到的是這樣一幕。

蘇聞景面無表情的腳踩在江承言身上，單手拎著他的衣襟，另一隻手毫無知覺的一拳又一拳打著江承言，像個設定好程式的機器人。

兩人渾身是血，地上也有血跡。

江承言已經昏迷，進氣多出氣少了。

陸修然心一慌，用身體撞開玻璃門。

伴隨著玻璃碎裂的聲音，他大步衝進房間，握住了蘇聞景的胳膊。

“小景。”

他的聲音顫抖，哽咽。

“我來了小景，別打了，我帶著警察來了……”

“小景…對不起，我來晚了。”

蘇聞景後知後覺的停下動作。

無神的雙目輕微轉動，這才看到陸修然。

蘇聞景愣了一下。

不知怎麼的。

鼻尖發酸，一股委屈突然衝上心頭。

緊接著是藥片的副作用，他身體無力，倒向陸修然。

淚水如珠子落下來。

蘇聞景渾身發抖，像洩了氣。

“陸修然，有人欺負我……有人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