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顧的眼神讓乾意只感到渾身不爽,可迫於現狀卻只能暫時忍受。
何況身上的舊傷未愈,倘若與他過分糾纏不過也只是在負隅抵抗。
乾意能明顯的察覺出,以自己目前的實力與他對抗簡直是天方夜譚。
“看哪呢?”
話音剛落,回過神的乾意倒吸一口冷氣,面色驚愕地盯著閃到身前的男人。
只見男人從上空忽然劈砍下來,乾意咬緊牙關,借劍鞘化力才暫且格擋住。
他剛想用劍柄磕向男人的手臂就被他再次躲開,順勢還接了男人一記迴旋踢。
“莫非此人有邪術不成?”
身前的男人再度上前,亂拳又快又狠地砸在乾意的身上。
不一會,乾意便已失去招架之力。
他口中吐出鮮血,粗糙地擦拭一番後,彎曲下身軀,重新站好。
“全是破綻......”
在男人話音落下的瞬間,乾意的身影竟忽然閃到身後。
而落在眼前的暗刀令他震驚萬分。
一陣塵灰落下,乾意握緊手中的定坤劍,大口喘息,目光死死地盯著不遠處藏匿在塵灰中的南夷人。
隨著幾聲大笑響起,男人將手中斷成兩節的短刀丟置一旁。
“你挺行的啊,小子。”
“難以置信......明明擊中的。”
乾意圓瞪著雙目,不敢相信地盯著男人從方才的站位拾起短刀。
正當他還在分析下一步應該如何抵抗時,男人將面罩以及遮掩的衣物摘下。
他裸露的上半身有著數不清的傷疤,手臂上還刻著幾個黑色的大字。
“許久都未像今日這般痛快過了。”
說完,男人眼神示意一番,身旁一人急忙將手中的關刀丟給了他。
那南夷人嘴角微微揚起,揮舞著手中的關刀,伸出手挑釁了一番。
乾意冷哼幾聲,無動於衷。
顯然在等男人行動,以此來降低危險。
“拿命來!”
話音落下,男人手持關刀,大步衝上前。
乾意咬了咬牙,將手中的定坤劍附上一層劍意,隨即也衝了上去。
兩人快速纏鬥到一塊,周圍的飛沙四起,斷壁被斬斷,十幾個回合下來不分伯仲。
可惜,乾意此刻已經臨近極點,若是眼前的男人再來上幾個回合,恐怕自己必定命喪於此。
“小子,我們南夷向來只承認強者。”
“我劉某今日也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不過你火候未到,還欠缺點什麼。”
“我很欣賞你這樣的人,來我這裡,能讓你的劍法更加精湛。”
“呵。若此刻真隨了你,恐怕今夜我就屍骨無存了。”
“放屁!”
“我劉相旻向來說一不二,你大可以去打聽打聽。”
“那你為何要執著於我?從方才塵暴那刻起,就瞧你不像好人。”
聽到這,劉相旻仰頭大笑,他將關刀立於身旁,活動了一番脖頸。
“我們不過是來將被困於塵暴中的人解救出去,難得遇到中土來的習武之人,不來切磋一番多可惜。”
“哦?”
“若你不信,我又能如何?”
“況且,我只是好意提出,瞧你這身舊傷未發的模樣,真是可笑。”
“再這般縱容下去,可就遲了啊。”
“你到底是從何得知這些的?!”
乾意心頭一緊,提起劍,指著男人,大聲的詢問道。
“氣。”
“什麼?”
“中土修煉之人向來以意為修煉基礎,而我們蠻夷則是以氣為修煉基礎。”
“蠻夷之中又分為兩地,一為南夷,二為北夷。”
“可能這有些顛覆了你平常的認知,不過這就是蠻夷,真正的蠻夷。”
聽到這,乾意緊蹙起眉頭,提劍的手也緩緩地落了下來。
“或許我明白了。”
“還有一事若您幫忙解答,那我便隨你去。”
“哦?說來聽聽。”
“斷鏈山是否就在這蠻夷境內?”
“斷鏈山?聽著這名字有些耳熟。”
“哦,突然想起來了。”
“那斷鏈山位於中土與蠻夷的接壤之地,難不成你想去那?”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