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宇智波止水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地下室裡,全身查克拉都被封印,雙手雙腳反綁著動彈不得。
他使勁蛄蛹了幾下,腦袋蹭到什麼東西,似乎是個活人。
對方也被他這一碰搞得清醒幾分,窸窸窣窣掙扎兩下,似乎是感覺掙脫不了,張嘴就冒出止水十分熟悉的稚嫩聲線。
“可惡!這到底是哪啊?”
“花?”
“止水?!”
兩個孩子連忙湊到一塊,把當時的情況猜了個差不多。
應該是有人先擄走了跟在止水身後的犬冢花,然後又敲暈止水連他也一起帶走。
“我覺得我們是被間諜抓了。”
犬冢花舔舔自己的小犬牙,懊惱地嘖了一聲。
她怎麼能看都沒看見敵人就被放倒呢?
宇智波止水好歹還能和對方過上幾招,她可倒好,眼一閉一睜,人就在這裡躺著了。
好氣啊!
犬冢花兩腳狠狠地蹬了一下牆壁,結果力使歪了,腳後跟一滑,踹到左邊某個柔軟的物體上面。
那個東西還發出一聲慘叫。
“哎喲!”
止水聽著叫聲,感覺也有點耳熟:“誰在哪?”
“疼疼疼……啊,止水?是你嗎?你沒事吧?”
“帶土哥?”
止水回憶起昏迷前最後見到的那個影子,原來是宇智波帶土。
當初為了考核合格,帶土硬生生在林子裡藏匿了一天半,好不容易見到勝利的曙光,就看到不遠處一前一後走過去兩個小孩。
前面那個正是宇智波止水。
原本這也沒什麼,等倆小孩撿完柴火離開就行,可緊接著,他又看到有一個鬼鬼祟祟的影子跟在後面,悄無聲息地弄倒了那個女孩。
--糟糕!
帶土一下子彈起來,手忙腳亂地卸掉身上層層偽裝,往那個方向狂奔。
眼看著止水也被打暈,帶土邊跑邊抄起傢伙,剛奔到敵人面前過了三兩招,就眼前一黑失去意識。
再然後,腦袋被踢了一腳才醒。
救人沒救成還把自己搭進來,這也太丟臉了吧。
帶土生無可戀地以頭撞牆。
……
宇智波一族本就長時間處於高壓狀態中,就靠最後一點理智死死控著,只差一顆火星就能炸鍋。
就在今夜,那顆火星化作幾條訊息,擺在了宇智波全族的桌面上。
宇智波止水,失蹤;
宇智波帶土,失蹤;
宇智波和月,失蹤;……
一連沒了足足五個孩子,整個族地人聲鼎沸,到處都是燈光、火光,亮如白晝。
大家都聚集在警備隊大樓附近,等著族長做出決定。
受害者的父母親更是站在最前面,幾乎被憤怒和絕望沖垮。
富嶽站在辦公室窗邊往下看,熙熙攘攘的人群讓他心裡發堵,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這件事蹊蹺嗎?蹊蹺,太蹊蹺了。
在這樣劍拔弩張的當口擄走宇智波好幾個孩子,簡直生怕他們不知道幕後黑手是誰。
這是逼著他們宇智波暴亂。
可他有的選嗎?
不反抗,族人們能答應嗎?
就算族人們連這樣的屈辱和仇恨都能忍受,可不反抗也只是苟延殘喘,宇智波將會在這片沉默中走向滅亡。
宇智波已經無路可走了。
--但,就算是死,我們也要拉著木葉同歸於盡。
富嶽緩緩睜開眼睛,三勾玉寫輪眼簌簌轉動著,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妻子,還有他未出世的孩子。
--真可惜,看不到他出生了。
富嶽眼中流下兩道血淚,三顆勾玉在旋轉中逐漸連成一片。
……
翹首以盼的宇智波們終於等到族長下樓,發現他早已全副武裝,身後跟著警備隊所有成員。
“走吧。”
富嶽聲音不大,但已足夠傳到每個人耳中。
第一個站到他身後的是宇智波炎鬥,緊隨其後的是宇智波汐雲,以及每個丟失孩子的父母,他們的親屬……
短短几分鐘,凡是有戰力的宇智波都臨時擴充進警備隊,被分配了任務。
人群聚集而成的游龍向前行進,不時分裂出許多小組,沿途佔據並控制有利地勢,保證進可攻退可守。
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