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我回汴京的時機或已到。”盛長栒看著趙小王爺,思忖片刻後說道,“不知他傷勢如何,可還查到別的什麼?”
趙小王爺搖了搖頭,“我兄長讓我轉告你,咱們派去的人不敢跟得太緊,既怕暴露行蹤,又恐被邕王、兗王的人察覺,故而根本不知顧千帆是否還查到了別的什麼。不過,兗王、邕王兩批死士跟得如此之緊,想必是查到了其他證據。這兗王當真手眼通天,錢塘知縣鄭青田早已是他的心腹,如今更是用銀錢財帛收買江南各府道官員,意在捉拿顧千帆找出實證,使其無法活著離開江南。不過奇怪的是,邕王的人馬不但不幫顧千帆,反而也在追殺他。他不是受命於雷敬,意幫邕王銷燬證據嗎?”
“如此說來,倒也不足為奇。顧千帆如今是眾矢之的,邕王本意就在毀滅證據,人是死是活根本不重要。人若是死了正好毀屍滅跡一了百了,就如同楊知遠一家被滅一般。如今最後的證據眾人皆知在顧千帆手中,邕王那麼多疑的人,眼下又能信得過誰?殺人滅口慣用伎倆,只有死人才最不會開口,最容易保守秘密。更何況皇城司司公雷敬,究竟是人是鬼還真不好說,我若是邕王我也不信。如今汴京大位未定,雷敬圓滑一世,又怎會在這個節骨眼輕易站隊?他派出顧千帆只看其沒有就地銷燬證據,就可知他的狡猾。顧千帆一路躲避追殺想將證據帶回汴京,究竟是因為雷敬,還是存了什麼別的心思也不得而知。如今局勢混亂,那東西現在就是各方的籌碼,不論是拿到邕王還是兗王乃至官家面前,都是大功一件。”盛長栒說著,目光幽幽地看向趙小王爺。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我聽著都亂,你和我兄長也不嫌煩。要我說我父親如今承嗣懿王爵位就挺好的,我們待在禹州根本就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的爾虞我詐。”趙小王爺聽著心煩,擺了擺手不願意再聽,只覺頭疼。
“小王爺心性灑脫固然是好,可身為太祖後嗣這場風波恐不能倖免。更何況你父王自小就養在宮裡,如若不是後來太子降世,先下懿王早已是陛下皇嗣。有這般在陛下跟前長大的情分在,將來無論如何都不能倖免。如今也不過是因為早已繼承懿王爵位又遠在禹州不在汴京,這才平安無事不是熱門人選。可終究是曾被官家議儲之人,對於下一任帝王而言早晚是個隱患,你父兄就是知道如此才會在太子突然薨逝後就開始準備。看眼下這個情形咱們還要幫著些邕王才好,兗王要是拿到實證呈報官家豈非一切都完了?”
“我就不明白他拿到實證呈報官家有什麼不好?”趙小王爺不忿的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的同時,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他從小習武不像他大哥心思重,又有父母兄長護著也沒那多心眼。遇事:()知否之盛家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