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夜色已深,每個人都境遇各有不相同,彷彿人生的道路千差萬別。
盛長柏手持燭火,仍在刻苦用功,反覆斟酌,思考著題目的答案。
顧廷燁則在兩個凳子之間,艱難地支撐著身體,一邊練武一邊權當休息。
齊衡凝視著明月,望著不遠處樊樓為他高高掛起的祈福燈籠,心中思念著明蘭。
而盛長栒這邊,他蓋著林噙霜特意為盛長楓準備的厚棉被,睡得十分香甜。這棉被確實舒服,就像原劇中盛長楓那樣,也能睡得很香。而盛長楓此刻卻抱著單衣,蜷縮在角落裡,凍得鼻涕眼淚直流。
盛家萬籟俱寂,盛明蘭靜靜地跪在地上,對著月亮默默為自己的弟弟祈禱。“母親,您在天有靈,一定要保佑阿弟,金榜題名,光宗耀祖。願他從此一帆風順,前途似錦。也祈求您保佑我早日找到真相,查出當年之事的蹊蹺。”
衛小娘畢竟只是一個妾室,自然無法進入盛家的族譜祠堂。她的牌位,還是在盛長栒和盛明蘭長大後,盛長栒出息之後,盛竑才允許在玉清觀設立的。因此,明蘭只能在夜深人靜時,對著明月祈求小娘的庇佑,為弟弟祈福。
明蘭一直記掛著她與姨媽商議的事情。原本計劃好讓姨媽假裝回揚州,打草驚蛇的同時然後半路偷偷折返回來等待訊息。然而姨媽卻突然來信,說計劃有變。讓她稍安勿躁,而她則已經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直接趕回揚州調查去了。姨媽還說在客棧留下了兩個小廝,如果明蘭有什麼事需要交代,他們也可以幫忙去做。
明蘭心中對此事憂煩擔心,再加上弟弟科考,近來心思越發沉重,導致休息不好。
“姑娘,你在看什麼呢?夜裡寒氣重,你怎麼穿得這麼單薄?小桃,快把姑娘的披風拿來。”丹橘端著水,看到明蘭站在院子裡,連忙高聲喊著小桃。
一連三日,今日便到了科考結束的時候。只見貢院外圍的那是裡三層,外三層的。
齊國公府排場極大,雖然圍的水洩不通。但是他家還是把馬車趕到了門前,不僅如此,平寧郡主還端坐在車前,旁邊還放著一應茶點。
盛家一行人也是早早的等在外面,大娘子和林噙霜不停的伸頭張望。明蘭站在他們後面,眼睛也是四處張望尋找著自家弟弟身影,,可她懂得壓制自己,看上去並沒有大娘子林噙霜那般迫切。
隨著一聲響,貢院的大門隨之開啟,學子們魚躍而出。最先出來的便是齊衡,他出來的第一眼就看到了那邊站著的明蘭。但是很可惜明蘭的心根本不在他身上,眼睛四處張望尋找的都是盛長栒的身影。齊衡就這般,一邊又走著一邊痴痴的看著。
盛長栒和二哥哥盛長柏,還有顧二哥一同走出來的。
盛長栒跟在他們側面,長柏和顧廷燁勾肩搭背的說這話“今日你好歹要和我一起去食客天吃酒去,不然去逍遙居也不錯正好應景。”
那邊大娘子伸長了脖子,焦急的看著“還不快過來,怎麼也說不完?”
看出了大娘子焦急,顧廷燁拍了拍盛長柏說道“快過去吧,家裡都等急了。”
盛長柏嗯了一聲,便朝大娘子走去。
“顧二哥哥喝酒也不叫上我?”盛長栒在側面說道
“改日一起去,你瞧瞧……”說著指了指已經上前抱住二哥長柏的大娘子說道“今日你家二哥哥怕是出不來了。你姐姐也在等你呢,快去吧。”說完顧廷燁也看到了來接他的石頭和他三弟弟顧廷煒。
盛長栒笑了笑指著顧廷燁,覺得他好沒義氣。這時他們身邊一個老朽快步的從他們身邊迎了上去,去接他們身後一個面目清秀衣著華貴的年輕人,不遠處還有一輛馬車等著。
這男子容貌極好風度翩翩,竟然與盛長栒不相上下。顧廷燁看著那男子向著馬車走去,車簾被掀開他則是好奇的咦了一聲。
“怎麼了?”盛長栒疑惑的問道
“那似乎是高觀察家的嫡女”說著撞了撞盛長栒讓他看,盛長栒下意識的看過去,並沒有在意。
“如何?”疑惑不解的問道
“他家並無子嗣這高家姑娘也沒有兄長,那男子是何人?”顧廷燁疑惑的問道
“你什麼時候學起了汴京的長舌婦?”鄙夷的目光看向顧廷燁,盛長栒並沒有在意。
這邊大娘子抱著長柏問個不停,只覺得自己的心肝,寶貝兒子這三日受了多大的苦,看起來都瘦了一圈。
盛長栒和顧廷燁道了別,也走了過來,把手中的盒子遞給勿言。扭頭對上林噙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