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前來,還有一事請教您。憑您多年診治經驗,‘白化病’有沒有治好的可能?”
見王荀語氣嚴肅,老中醫若有所思,“怕是沒有。”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王荀還是有些失落,“那有沒有減緩病人痛苦和‘假裝’病治好了的方法呢?”
聽到王荀這樣問,老中醫臉色一變,“沒有沒有!”一個夥計過來彙報事情,於是老中醫轉身忙活去了。
出於習慣,王荀觀察這裡的藥物,有桑葉、陳皮、紅花、山楂,以及其他草藥。擺在明面上的,都是比較常見的。
“真香啊。”王荀深吸一口氣,只見角落裡,一株潔白無瑕的植物顯得格外亮眼,“這是什麼?”“那是極品雪蓮,可別亂碰,碰壞了,賠不起的。”一個夥計說。
雪蓮,本是常見藥材,但“極品雪蓮”,王荀真沒見過,“今日不虛此行,至少開了眼。”王荀的眼睛看得很清楚,極品雪蓮具有古樸素雅的外觀,看上去像是一朵盛開的大花,表面有一層柔潤的雪白色細毛,毛茸茸的。在古代社會,極品雪蓮是許多英雄豪傑、達官顯貴的摯愛之物。王荀在現代的時候,就聽說過它的口感香醇細膩,馥郁芬芳,極具特色,不光可作藥物,而且強身健體,補身體效果極好。
夥計們正一筐一筐搬運著川芎、甘草、陳皮等,因為當前時節正是夏季流行感冒發作的季節。王荀在一旁等待了許久,藥鋪還是特別忙碌。王荀乾脆直接加入他們,“我幫你”,“我幫你吧”,“我來”……
“讓一下,讓一下。”夥計們不願意讓王荀插手,避開了他。
“勿要用你的醫術害人。”
老中醫突然開口,“相信你的師傅跟你說過。‘醫者仁心’四個字,可不是那麼好擔的。”
王荀若有所思,拱手,告辭了。
老中醫並沒有假裝留他吃飯,或許太忙,或許他們這裡沒有這項習慣吧。“不過郡馬治病救人,如要用到小鋪藥材,老夫定傾囊相助。”
離開時,已是傍晚,王荀遙望著遠處燈火輝煌的皇宮,踏上了回王府的路。
王荀走後,老中醫摸著王荀送來的老酒,“好酒,好酒。”兩顆門牙暴露出來,燭火的微光之中,顯得格外閃亮。
次日,王府。
“瞧瞧你的鬼樣子,哪裡還有半點當家主母的風範!”念戰怒斥,大夫人嚇得驚魂失魄,頭上的鮮花掉落下來,花瓣散了一地。
“王爺,妾身只是想……”她的臉微微顫抖。
“回你的大夫人廂房,好好做大夫人,才是對本王最大的價值。”
大夫人癱倒在地,淚水,在她的眼眶裡,在她的臉頰上。
她也是女人啊,她也需要夫君的疼愛啊。同樣是化了香妝,為什麼王夫人可以,她就不可以。她想不通,王夫人以前就是一個奴婢,身份卑微,若不是自己成了大夫人後對她多加提拔,哪有她的今天。如今,這個曾經的奴婢,卻搶走了她夫君所有的寵愛。
想到這裡,越想越氣。
“不要啊,大夫人。奴婢知錯了,不要把奴婢送走啊。”丫鬟叫喊著,臉上還有前幾日挨王荀打的痕跡。
“大夫人,奴婢真的知錯了,饒了奴婢這一次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大夫人,奴婢對您忠心耿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如此狠心,不怕遭報應嗎!”
聽到“報應”二字,大夫人本來動搖的內心,全部轉向了憤怒。這個自以為是的丫鬟,留不得了。
郡主廂房內。
“念柔,聽說皇城千里之內,十八年間再無男丁,這是真的嗎?”
“你說,這會不會是‘報應’啊。”
“噓。”念柔捂住王荀“跑火車”的嘴,“這可不興說。”
王荀意識到他還在古代,古代議論皇帝是要殺頭的。
於是,扇了自己幾個大耳光。
“呸呸呸,這破嘴。”
見念柔的梳妝櫃子上有個粉色盒子,王荀忍不住胡亂想起來,因為那個盒子簡直太像現代的首飾盒子了。
“多喝熱水。”念柔說。
趁著念柔準備藥浴的空隙,王荀趁機過去,觀察到那個盒子上有一朵牽牛花。雖然從遠處看和現代的首飾盒差不多,但走近了仔細看,卻是古香古色的,因為它的材質極好,是現代比不了的,上面的牽牛花,明顯是古代的畫法,像一個圖騰,也像一副水墨畫。
“你在幹什麼?”
念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