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乒乓乓’
誰的心臟在跳。
只見王荀緩緩向老中醫走過去。
“瞧好了,您吶!”
“嘎巴!!!”
“哎呦~老夫的腰啊。”
手起,錘落。乾淨利落,老傢伙還沒來得及反應,突出的十五椎骨就讓王荀砸回去了。
當然,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骨頭回彈時,透過錘子介質帶給王荀的力道也不小。
“我扶您起來看看。”
“別,疼。”
“您的腰沒事了,您還信不過我嗎。”
當然信不過了……
“郡馬,你為何要把老夫引薦給皇帝,你可是要了老夫的老命了。”
“別人想要還沒這個機會呢,老醫士好好珍惜吧!”
“郡馬想讓老夫在皇帝身邊當眼線。”
聽到被對方識破,王荀道:“得罪了。我來到這裡,能夠信得過的,只有您和念柔了。”
見王荀一臉嚴肅,老中醫感覺到面前這個人和從前不一樣了。
“郡馬有一大計劃?可否說與老夫聽聽?”
老中醫試探道。
“王某是為了自保,保護自己也保護念柔的安全。萬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還望老醫士海涵,事成之後必有大賞。”
老中醫陷入了沉思。
自保?鬼才信呢。
這小子莫非想篡位?
不敢想,不敢想。
沉默片刻,老中醫發話:“老夫一把年紀,這條命可有可無的了,只是郡主,老夫一直把郡主當成自己的孩兒,如今你作為她的夫君,萬萬要護她周全,否則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這是他唯一能想的了。
“接下來該怎麼做,請郡馬告知於我。”
“接下來要做的事,不急於一時。需要您幫忙的時候,在下會提前告知。”
王荀走後,老中醫躺在床上。
他的眼睛瞪得很大,一動不動地望著上面的房梁,似乎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
不知道過了多久。
突然,外面傳來了吵鬧聲。
老中醫猛站起,居然朝著門口跑了過去。
“神了,郡馬果真神人!不到半個時辰,老夫的腰居然沒事了,郡馬沒有騙老夫。”
外面,不是別人,正是‘皇城1號’掏糞大隊。
掏糞大隊的隊長看見了老中醫,立刻喊道:“老先生,有禮了。”
……
老中醫弄不明白,你們好好掏你們的大糞就好了,為何還要和老夫打招呼?
老中醫只能朝他們招招手,表示知道了。
老中醫才不想開口說話,這外面的氣體呼吸一口,就得讓他多折壽半年。
“老先生,我們的一個夥計暈倒了!煩請老先生給夥計診治,有勞您了。”原來是有人被這味道燻到了,他們掏糞大隊的人都過於自信,每次出工都帶著一層薄薄的面紗,他們自以為早已習慣了這皇城的各種糞便。
聽到那個領頭隊長的話。老中醫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房間,臉上露出了猶豫之色。
……
他是萬萬不想出去啊。
他寧可自己的腰沒有好,這樣就有理由不去給那個人治病了。
他現在也後悔,非常的後悔。他後悔自己多管閒事幹什麼?王府的事情是王府的事,自己為什麼不管好自己,反而攤上這一爛攤子事。
“看對方的樣子,彷彿認識老夫。”
又感覺不去不好,這掏糞大隊在京城的名聲可大了,萬一得罪了他們以後,自己的藥鋪就開不下去了。
老中醫三步並作五步,極其不情願的往10米處的那個地方過去。
可10米才有多遠呀,轉眼老中醫就小碎步來到了嘔吐物之前。
幸好嘔吐物是被層層泥土覆蓋著,否則,在場的大家恐怕無一倖免。老中醫蓋著三層厚厚的面罩,還能感受到濃烈的巨臭。那些自信滿滿的挖糞隊員,他們的面紗薄的跟沒有一樣。暈過去想必並不奇怪。
老中醫示意幾個夥計將暈倒的隊員抬到王荀的房間內。
王荀見狀:“老先生,您這是?”
“老夫我有腰傷在身,暫時不便行醫。這位便是鼎鼎大名的‘扁鵲第18代傳人’,王荀,王醫士。他是貨真價實的神醫,暈倒這種事在他的醫術之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