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手環在附近走了好幾圈,它都一點反應都沒有。
壞了?
陳燼皺了下眉,重新將斷掉的劍身拿了出來,那手環頓時亮了起來。
將劍身收回去,手環也暗了下去,不再發出一點光。
有劍柄的那一半不見了
難道是埃舍爾拿走了?
他拿那個做什麼?
等等,埃舍爾那個傢伙好像對人偶十分感興趣
想到這裡,陳燼眯了下眼睛,難道他拿著那斷劍去找人偶了?
人偶對自己記憶的缺失,也是他搞得鬼?
該死的埃舍爾!
如果自己猜測的沒錯的話,那個埃舍爾,應該就是愚人眾的執行官了?
愚人眾執行官
首先排除[散兵]和[女士],其他人不是很清楚。
不過如果知道了那群人的大概年齡,或許就可以找到人了
揉了揉太陽穴,陳燼只覺頭疼,他對愚人眾的瞭解太少了。
之後還是多收集些這方面的情報吧
“陳燼”波洛斯見他這樣,猶豫地將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陳燼放下手,抬頭就看見了他眼底的擔憂。
表情一頓,陳燼將東西全部收回空間,站起來摸了摸他的頭髮,聲音溫和地說道:“抱歉,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
“可以和我說說嗎?”波洛斯自然地用頭蹭了蹭他的手,抬眸望著他。
陳燼沉默了一下,“只是對埃舍爾的真實身份有了點猜測。”
不過也只是猜測而已,沒有任何證據。
“是什麼?”
“應該是愚人眾的執行官,就是不知道是第幾席”
波洛斯歪了歪頭,愚人眾的執行官?
“我們走吧。”
再次看了眼四周,陳燼搖搖頭,輕吐一口氣,帶著他向著八釀島走去。
從踏鞴砂到八釀島,會經過一條長長的海灘,名椎灘。
稻妻是一個由眾多海島組合而成的國度。
每當夜幕降臨,海面就會湧現濃郁的霧氣,為這片地域蒙上一層神秘的面紗。
一到大好晴天,那厚重的霧氣通常又會伴隨著陽光的溫熱而緩緩消散,讓人們得以目睹這片土地更為清晰和真實的面容。
今天便是這樣一個令人心生愉悅的好天氣。
萬里無雲的蒼穹之下,陽光肆意地灑落。
然而,即便是在如此的好天氣裡,名椎灘的霧氣卻仍舊固執地瀰漫著,久久不肯散去。
視野被其嚴重遮擋,所能看見的,僅僅只有八釀島隱隱約約的輪廓陰影。
這現象,或許是踏鞴砂大量冶煉礦物造成的。
波洛斯拉著陳燼的手,漫步在這濃郁霧氣中。
似乎發現什麼,他停下了腳步。
伸手指著在石頭旁生長的紅色小花,抬頭好奇地問道:“陳燼,這是什麼花?怎麼有股血腥氣?”
陳燼在他停下時也跟著停了下來,聽見他的問話,垂眸看了過去。
“這是赤蕊,也叫血斛,是一種需要血液才能生長的花。”
一種喜歡在血腥戰場中盛開的花
看來稻妻下達鎖國令、眼狩令之後,國家有些動盪呢。
“你等我一下。”
聞言,波洛斯鬆開了抓著他的手,蹲下身子迅速地採了些樣和種子。
塞到空間裡後,又站起身重新抓住了他的手。
二人繼續往八釀島方向前進,時不時談論兩句。
“陳燼,你說這個花能在有著杜林心臟的山洞存活嗎?”
“不知道,不過”
陳燼聲音停頓了一會兒,從空間找出了一管裝著紅色液體的特殊試管,遞給了他。
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波洛斯將試管拿到眼前晃了晃,暗紅色的液體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晃動。
“這是杜林的血?”
“嗯,你可以試著用它來澆灌血斛的種子。”
波洛斯點點頭,將試管收好,誇了他一句,“想什麼來什麼,你真是我的好學生!”
“巧合而已。”
解決到一些渾身冒著黑氣的野伏眾和海亂鬼,波洛斯嫌棄地擦了擦自己的手。
“咦~這邊怎麼這麼多被魔神殘渣汙染的人?”
面板醬紫色,身上冒黑氣,眼睛冒紅光,還有一股難聞的惡臭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