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好奇,之前在皇帝書房中,猛和稀泥的大將軍楊雲今天要怎麼說,要知道,剩下這三位重臣中,中書令和太傅其實無法影響朝堂中的風向,但是大將軍楊雲不一樣,雖然大將軍一職也只是虛銜,手下連一個直接統領的兵卒也沒有,但是楊雲是從軍隊行伍中摸爬滾打爬上來的,沈濟還是幼兒時,楊雲就已經跟隨先帝在中州大地上,與各國交戰廝殺,他在軍中的威望極高,擁有一呼百應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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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中書令表達了支援二皇子的意見,結果朝堂中反響寥寥,根本比不上禮部和吏部兩位尚書的號召力。
太傅卓茂陵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楊雲只好踏前一步,這位面色和藹的老將軍,摸了一把自己的大鬍子,聲音中帶著金屬的質感,上前一步道:“臣認為,二皇子應當即位。”
沈濟挑了挑眉毛,說道:“哦?前兩天,你在御書房中,可不是這麼說的。”
楊雲道:“陛下令臣回去好好想想,剛剛大夥也都說了,太子這個位置,應當由皇后所生的兒子來做,而且還得是兒子中的大哥。”
楊雲仰起腦袋,打量著站在龍椅兩側的二位皇子,接著說道:“四皇子是皇后生的,可二皇子,他也是皇后生的,而且他還是大哥,那這太子,就得他來做。”
今天的楊雲,果然不再和稀泥,也不再用一些花裡胡哨的詞語來強裝文化人,他的話直白簡單,卻直指一個問題的核心,二皇子那過世多年的亡母,曾經也是皇后啊。
楊雲的話說完,朝堂上陷入沉默之中,沈濟一時也沒有說話,氣氛再次變得凝重了起來。
顧深隱隱有些不安,他之前一直假裝自己是個透明人,儘量地減少自己的存在感,但是現在,雖然低著頭,他感覺沈濟的視線好像落到他身上了。
壞了,要被點名回答問題了。顧深心裡冒出一個奇奇怪怪的想法。
“顧愛卿,你剛剛好像一直沒有說話?”沈濟的聲音在安靜的朝堂上響起,所有人的視線瞬間都集中到了顧深身上,顧深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這些視線,像是有溫度,令他全身發燙。在這個緊張時刻,他腦子裡浮現出一副荒唐的畫面:他還小的時候,拿著一副放大鏡,在陽光下用放大鏡的焦點去烤路邊的螞蟻。
現在,他自己變成那隻被烤的螞蟻了。
顧深吸了一口氣,出列低頭拱手:“臣支援四皇子當太子。”
說完,他抬頭看了一眼上方的沈濟,兩人視線正好交匯。
顧深從沈濟的目光中意識到,鬱念湘這一次又對了。
朝堂上,眾位大臣再次意識到,形勢可能發生了變化,即便有人後知後覺,現在也明白,顧深實際上,只是皇帝沈濟的一個傳聲筒。
二皇子沈璀的臉色,也第一次出現了變化,他甚至沒有忍住,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
顧深站回屬於自己的位置,低頭將雙眼微閉,假裝沒有看到不遠處,在朝他瘋狂使眼色擠眉弄眼的姜俊才。
“諸位大臣的意見都很有道理,但是大夥的想法無法統一,這件事情,還要從長計議。”開口說話的是太傅卓茂陵,他的話一出口,顧深就意識到,這是沈濟的保底,這位老太傅,今天的任務,就是用這句話結束掉太子之爭的議論。
“太傅說得有道理。”沈濟點了點頭,“此事今日不再議了,退朝!”
顧深又有些迷惑了,沈濟到底中意哪一位皇子?看起來,他更偏愛四皇子一些,可是顧深隱隱感覺到事情又沒有這麼簡單。
從皇宮中出來,姜俊才就明目張膽地上了顧深的馬車,他臉上的表情極其不正經,稱呼也隨意起來:“顧老弟,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玩得很花,竟然好那一口!”
顧深頭疼起來,問道:“什麼?好哪一口?”
“落難的弱女子!”姜俊才眉飛色舞,“雖然老哥沒法理解你的這種癖好,不過癖好比你邪門的人也不少,倒是沒你這麼怪異。”
顧深感覺沒法跟他解釋,加上心裡還記著鬱念湘的叮囑:主動往自個身上潑點髒水。只好強說道:“你明白的,陛下的意思是……”
姜俊才在嘴前豎起手指,臉上卻帶著掩飾不住的得意之色:“不可揣摩聖意……總之,你喜歡我的那件小小的禮物就好。”
顧深不太放心地問道:“那個……她可是死囚,不會有問題吧?”
姜俊才愣了一會兒,才說道:“老弟你放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