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輕功我是從一個姓林的前輩家裡偷學回來的。有一天,我無意中經過他家,看見桌上擺著一張紙,上面便寫著這個輕功的口訣。我以為是什麼錢莊的密碼,便給抄了下來背得滾瓜爛熟,後來照著口訣唸了個幾回,不小心就學會了……”
這老漁夫聽得一愣一愣的,林?密碼?錢莊還有密碼?這背熟了就能學會?我的輕功這麼容易學會?
老漁夫心想:這小子估計是騙人的,肯定是那老東西要讓我難堪,看我施展幾次這水上漂之後,覺得也能學會,便自己摸索出來一套類似的輕功,故意讓這小子過來氣我。否則,這小子怎麼知道我經常在江邊溜達?對,一定是這樣了……
“咳咳,你,你這臭小子,既然是那姓林的派你來的……哦不是,是你偷了那姓林的輕功,那你再給我演示一番看看……”老漁夫啪地一下解開了木頭的穴。
臥槽,這老漁夫想啥呢,為什麼要這樣啊。難道,他和那姓林的有一腿?還是有仇?
木頭看著虎視眈眈的老漁夫,不太情願地又施展了一遍水上漂的輕功。從一處跑到一處,又跑到江面蹭蹭蹭幾下只是鞋底沾了些水,又跑回老漁夫身邊。
“哈哈哈哈,你這輕功不行!不行啊!還有破綻!!”老漁夫縷著鬍子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很淫蕩的那種。
臥槽,這不是你自己給的口訣嗎?難道你給的是假的?你這老東西,太狡詐了吧。
木頭不知道,其實是這老漁夫看不慣那姓林的偷學他的技巧,又複製給別人來激他,因此雖然非常像自己的水上漂輕功,卻厚著臉皮說是有破綻,也好安慰一下自己受傷的老心靈。
“這樣吧,你……你今夜三更再來此處……哦不,不能來此處了,容易被那人發現……我去找你……你住哪?”老漁夫眯著小眼睛問道。
“我住八桂酒家。”
“好,我給你改一下啊,這輕功不是這麼玩的,一點都不實用……這姓林的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嘛……對了,小兄弟,你若是碰見他,一定要跟他說,他寫的這張紙條上的輕功,太差了!不行——”老漁夫詭譎地一笑,便一個閃身,在空氣中點起幾個漣漪跑了。
“老前輩,我的穴還沒解呢!!!——”繡娘著急地大喊道。
然後一瞬間那老漁夫又驚慌失措地回來了,嘴裡唸叨著:“人老了,老忘事,姑娘,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過來啪一下解了繡孃的穴道後,又朝木頭說道:“你剛才說,你打水漂的功夫很厲害?我現下有事,約了朋友,今夜三更你再與我說一說哈……”
說完便又閃身而去,留下木頭和繡娘有些無語地看著他離去的方向。
“今日謝謝你了。但,這黑衣老者定不會善罷甘休的。”繡娘看了看木頭說道。
木頭打了個響指,和繡娘說道:“估計他還會回醉仙樓找你……不如,你先到八桂酒家那住幾天吧?”
繡娘望著江水,沒有馬上回答,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好久,她才回過頭來說道:“我不日便前往南海府吧,一來可避開這個黑衣老者;二來我也得提前做好準備,參加南海府的花魁大賽了。”
這繡娘,怎麼參加花魁大賽這麼重要??還不如湊點銀兩,幫她贖身?老是接待男人,總有點……
“繡娘,要不……要不我湊點錢幫你贖身?這樣你就不用老去參加這什麼花魁賽、老是接待那些男人們了。”木頭試探性的問了一嘴。
繡娘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笑過之後,她又看向江面,眼裡的淚被她假裝是沙子迷了眼睛,揉掉了。
“我在意的不是這個身份,我在意的是,要到汴京去,參加九州的花魁大賽。”繡娘一字一句的說,然後回過頭朝木頭嫣然一笑道,“木頭,你哪來這麼多銀兩,能幫我贖身?”
哦,原來這繡娘是事業型的女性啊,為了全國選美大賽奪得冠軍、榮耀一生啊……但,到頭來不還是要接待各種臭男人嗎?算了,估計她也認為我在騙她……確實,勸風塵女子從良,果然是男人的兩大愛好之一啊……
木頭定了定神,堅定地說道:“我不騙你,我有辦法可以湊到銀兩,關鍵在你……願不願意……”
繡娘臉上緋紅了一片,說道:“等我奪了九州花魁之後,再說……我……我……還沒想好……”
木頭哪知道,九州的風俗中,贖身後的藝伎,將要終身跟隨給付銀兩的那人。木頭只想的是助人為樂而已,壓根兒沒想過要繡娘跟著他,自然不知道繡娘心中所想,還以為繡娘還是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