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布京雲被馮辰這話驚得把口中的茶水噴出去老遠。
“公爺,你別鬧。”
“我沒時間和你開玩笑,等會你去把王司馬,陸別駕他們叫過來,我當面給他們說一聲。”
“以後,我不在播州的時間,就由你來主政。”
馮辰說得很是堅決,不容布京雲再做反駁。
很快,馮辰安排好了一切之後,收拾了一下行囊,就獨自一人離開了。
幾天之後,黔州出行一人一馬,儘管身上的衣服有些髒亂,但是隻看用料和做工,就知道這人非富即貴。
此人正是從播州出發,跨過烏江一路跋山涉水的馮辰。
“麻蛋的,原本想著一路遊山玩水,結果是在搞野外生存了。”
馮辰暗自吐槽道。
他原本想著一路遊玩,哪知道一路上就沒有多少人家,盡是在荒郊野嶺風餐露宿。
好在總算到了黔州治所彭水縣。
馮辰一番打聽,找到了本地最為出名的酒樓“醉清風”。
這“醉清風”說來還是馮辰商會的商人開設的,完全仿著長安馮辰的福禧園的做法。
看著端上來的火鍋,馮辰一陣恍惚。
他都已經很久沒有吃上火鍋了,現在他人就在後世以火鍋出名的重慶管轄的地界,心中更是有著不一樣的感受。
“看來得寫信回去問問船現在造得怎麼樣了。”
馮辰喃喃自語道。
這沒有辣椒的火鍋,特別是在彭水這裡吃,始終覺得差了點什麼。
馮辰一邊心中想著辣椒的事,一邊開始吃了起來。
“楊工長死得好冤枉啊!”
這時,旁邊鄰桌有人嘆息道。
“誰說不是呢!”
“哎!”
馮辰聽見之後,來了興趣,拿著酒壺來到領桌。
“幾位,我剛剛聽見你們說什麼死得好冤,可否給我講講是什麼事啊?”
幾人轉頭看見馮辰氣質不凡,其中一人說道,
“沒什麼,就是我們的工頭前兩天被砍了頭。”
“那你們為何說他死得冤啊?”
馮辰問道。
作為黔中道的巡察使,馮辰覺得既然遇上了,那肯定是要打探清楚才行。
剛剛說話的那人雙手都是繭子,一看就是長期勞作之人,身上穿的也只是普通的灰白的抹布衣服。
要不是近兩年在馮辰的帶動之下,有著運河的便利,各地商業開始興旺。
他們這些有著手藝在身的人,是不可能在這個酒樓裡來消費吃上一頓火鍋。
“哎!還是不說了,我等這樣的普通百姓,說了又能怎麼樣呢?”
王二搖了搖頭,並不打算繼續說下去。
楊工長是他們這些人的頭,王二他們平時都是由他出去攬一些木工的活,然後幾人再共同去做。
現在楊工長被官府砍了頭,他們今天就是打算幾人一起吃一頓火鍋,算是散夥飯,之後就各奔東西了。
馮辰拉了一把椅子過來,很是自來熟的坐下,開始給幾人倒酒,說道,
“來,來,來,遇到了就是緣分,我請大家喝酒。”
清芬樓的酒,是從長安透過運河運過來的“仙人醉”,然後再兌上水之後售賣。
雖然比不上正宗的仙人醉,不過在這裡也已經是最頂級的酒了。
王二他們雖然能夠吃得起這裡的火鍋,酒卻是怎麼也喝不起的。
對於清芬樓的酒,他們早就聞其大名,或者說整個彭水縣的人都知道。
現在非常主動請大家喝酒,而且看馮辰的穿著和談吐,也不像是壞人,幾人也就沒有推辭。
不多時,在酒精的幫助下,馮辰和幾人也聊開了。
“王二哥,你說楊工長是被誣陷,最後被屈打成招,這個你有沒有什麼證據啊?”
馮辰故意裝作有些喝高的樣子問道。
此刻,王二他們幾個已經徹底的喝多了,只要馮辰問什麼,他們就說什麼。
“馮小哥,我給你說啊,當初武小駒和楊工長鬧彆扭了,就是我們幾個在中間當調和人的,武小駒死的那天晚上,我們幾人都在一起的。”
“沒錯,那天晚上,王二和我們幾人湊了一點錢,還買了酒。”
張三出聲補充道。
趙大這個時候也出聲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