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子，便刻在骨子裡，永遠停不下來。

“少爺，不好啦！”

“少爺，你快看吶！”

像是印證張子凡心中所想，書聖方才替女帝描好眉、挽好青絲，女帝姬九鳳便深情的撫摸著書聖的臉頰。

只不過那若削蔥根般白皙的手指間，多了一抹凌厲而耀眼的白芒。

女帝的必殺技：

極點穿透大道！

一經施展，避無可避、防不勝防。

更別說此刻女帝姬九鳳突破八劫造化帝，手指還緊貼著書聖的眉心。

在小月兒和葉珊珊兩個小蘿莉的驚呼聲中，凌厲的白芒徹底爆發，書聖那一縷殘魂開始龜裂。

“少爺，您快救救書聖，他......他好可憐。”

小月兒跑到張子凡身邊，拉著張子凡的手臂，不停地搖晃乞求。

葉珊珊的一雙重瞳內，滿是霧氣，也學著小月兒叫起了少爺：

“少......少爺，快救救書聖，救救我師父。”

張子凡微微搖了搖頭，伸手摸了摸小月兒與葉珊珊的小腦袋，嘆了一口氣：

“於心死之人而言，死是一種解脫。”

“他......這是在求死！”

不要忘了，這裡可是無敵道場。

莫說女帝姬九鳳突破八劫造化帝，就是突破九劫鴻蒙帝，甚至那萬道歸一元始帝，又有何意義？

無敵道場內所有的規則與大道，都是他張子凡塑造，在絕對的掌控力面前，所謂修為和境界，不過是個笑話。

張子凡早已在書聖體內留下一抹能量，用來保護他，用來鎮壓女帝姬九鳳，這能量屬於無敵道場。

只要書聖願意，這抹能量便會頃刻爆發，吞沒眼前一切。

可直到死，書聖都未催動這抹能量，顯然是刻意求死。

張子凡也未出手將其救下，畢竟書聖所留不過一縷殘魂，藉著無敵道場之威，方能在世間顯化片刻。

救不下一個一心求死之人，那便替他平了這世間不平事！

“少爺，您......您是怎麼知道那壞女人一定會殺書聖的？”

小月兒滿臉疑惑的看著張子凡，怎麼少爺什麼都懂。

從躺椅上起身，張子凡笑笑，一步跨出：

“因為......狗改不了吃屎！！”

剎那間，斗轉星移，一切規則與奧妙在腳下顯化。

無視空間、時間，頃刻便出現在山崖之巔。

......

“到底是我輸了。”

眉心正中極點穿透大道，書聖的身體開始寸寸龜裂。

若非體內有張子凡所贈的能量相護，他早已化作飛灰，消散天際。

看著眼前眼前熟悉而陌生的女帝姬九鳳，書聖只是溫柔的笑笑，沒有怨恨，只有解脫。

他沒有激發體內能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後，死亡確實是一種解脫。

“對......對不起。”

伸手撫摸書聖那瀕臨崩潰的身體，這是她姬九鳳第一次說對不起。

“可若你不死，我便永遠無法......”

砰！！

話音未落，書聖的身體徹底崩裂，散作無形。

這僅有的一絲殘念，也徹底消弭。

“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

再一次手刃書聖，她姬九鳳心如刀絞，聲淚俱下。

“哭什麼哭？他最後一句話是對我說的！”

可就在這時，一身白衣勝雪的張子凡緩緩而來。

唰！

原本陷入無盡自責與傷感中的姬九鳳，驀然抬起頭，嚇得身體一激靈。

她已是八劫造化帝，竟沒發現來人在靠近。

“書......書聖，你......你沒死？！”

看著眼前容貌與書聖一模一樣的男人，姬九鳳整個人都凌亂了。

手貼著眉心施展極點穿透大道，就是九劫鴻蒙帝也得死。

可怎麼......

看著淚眼婆娑、楚楚動人的姬九鳳.

張子凡想都沒想，以靈力化作巨臂，一巴掌橫抽過去。

啪！

姬九鳳甚至來不及閃躲，身體就被扇飛出去。

臉頰紅腫，嘴角帶血，頭髮散落。

“你......你竟然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