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白眉禾的屍體墜地,匍匐在地的陳生這才抬起頭來,一臉茫然的看向張子凡和小月兒。
他不解。
他很是不解。
當白眉禾說出原為張子凡當牛做馬、為奴為僕時,他便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徹徹底底的輸了。
畢竟同為走狗、鷹犬,一個三劫無極帝與靈王秘境,完全沒有可比性。
況且他與張子凡並無深交,殺父之仇,終究是......報不了了。
他陳生甚至連開口的勇氣都沒有,畢竟自己只是一個靈王秘境,他的價值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勝得過白眉禾。
可......
可死得卻是白眉禾!
眉心被洞穿,生機盡滅,神魂俱滅。
死的不能再死了。
張子凡沒有絲毫的猶豫,說殺就殺。
從不拖泥帶水。
從不討價還價。
好似在他眼中,一個三劫無極帝與一個靈王秘境,並無任何區別。
當然,事實上也是如此。
都擋不住他一招,個子大點的螻蟻,始終也是螻蟻。
“多......多謝大人!”
深吸一口氣,大仇得報的陳生激動地眼眶微紅,匍匐在地,磕頭行禮,怎麼也不願起來。
小月兒於心不忍,跑過去拉了幾次,可陳生只顧著把腦袋埋在泥地裡,嚎啕大哭。
殺父之仇,本一輩子都報不了。
不曾想,只因他曾仗義執言幾句,便換得張子凡鼎力相助,幫他逆天改命!!
“起來吧,本帝這就帶你去重掌白鹿書院!”
張子凡一揮手,柔和的力量便將陳生托起,繼而走向白鹿書院深處。
他張子凡行事,向來都只看心情。
反正不管是這十方大陸什麼人,比天賦、比修為、比能量,都不是他的對手。
故,他張子凡交朋友,只看心情。
“大......大人,我......我只是靈王秘境,白鹿書院三位大帝雖......雖死,但......但還有十幾位聖人坐鎮,我......”
一看張子凡要助自己重掌白鹿書院,陳生雖內心狂喜不已,但他並未被勝利衝昏頭腦。
張子凡不可能一輩子留在白鹿書院,等張子凡一走,以他靈王秘境的實力,如何震懾得住十多位大聖,近百位靈王?!
“殺父之仇得報,小的......小的已經很滿足了,大人無需替我如此耗費心力,我修行的天賦太差,難堪......難堪大用!”
話說幾次,陳生滿臉羞愧,卻又不得不老實交代。
他父親乃白鹿書院院長,又是一位二劫太上帝,各種丹藥、功法和法寶,數不勝數。
所擁修行資源,以海量計。
他陳生可謂是從小就含著金鑰匙長大,要功法有功法,要丹藥有丹藥,要法寶有法寶,甚至......
甚至就連大帝師父,也有好幾位。
可......可他陳生的修行資質實在是太差太差,修行四五十年,耗費無數天材地寶,也只突破到靈王秘境。
毫不誇張的說,這四五十年所耗用的修行資源,就是放在一頭豬身上,這頭豬......也成就聖境了。
難道他陳生比豬還蠢?!
陳生不想接受這個答案,可事實擺在眼前,他......
“本帝說你是院長,你就是白鹿書院的院長。”
張子凡面色平靜的看了一眼陳生,毋庸置疑的開口道:
“不是,也是!”
“......”
“......”
陳生和小月兒面面相覷,同時啞然。
這莫名其妙的霸道,真是讓他又驚又喜。
如果可能,誰不願意繼承父親的衣缽,成為白鹿書院之主?!
“和這陳生非親非故,這傻小子這麼幫他幹嘛?”
小月兒一邊溫柔可親的笑著,一邊在心中自顧自地念叨著:
“殺岑夫子、丹丘生才是正事,這傻小子怎麼跑來幫這陳生?”
小月兒實在是想不通,在天龍大陸劍閣內,她與張子凡朝夕相處,自然知道這陳生與張子凡並無交集。
難道就因為對方曾仗義執言?
一邊跟在張子凡身後,小月兒一邊滿臉疑惑的打量著整座白鹿書院,心想難道這白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