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張居山離去,陳念這才如釋重負般地長舒了一口氣。
他轉過身來,面向慕辰風和曲墨淵二人,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
道謝道:“多謝五師兄和三師兄出手相助!若非今日有二位師兄的出手,今日之事恐怕難以善了。”
聽到陳唸的道謝之語,曲墨淵臉上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宛如春日裡和煦的微風輕輕拂過面龐,令人倍感親切溫暖。
只見他微笑著擺了擺手,輕聲說道:“小師弟言重了,同門之間本就應當相互扶持,這點小事何足掛齒。只要你平安無事便好。”
相較於曲墨淵的儒雅隨和,一旁的慕辰風則又開始變得有些隨意不羈。
此刻的他已然再次恢復到了平日裡那副懶散的模樣,手中拎著小巧精緻的酒壺,悠然自得地往口中灌了一口美酒,然後心滿意足地咂巴咂巴嘴,一副陶醉其中的樣子。
這般模樣與方才面對強敵時的嚴肅冷峻相比,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此時,慕辰風懶洋洋地抬起頭看了一眼陳念和曲墨淵,開口說道:“既然此間事情已了,咱們也該回去了吧?”
說完,他便率先邁步向前走去。
見狀,陳念和曲墨淵相視一笑,隨後緊跟其後。
就這樣,三人並肩而行,不一會兒功夫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之中。
然而,儘管他們已經離去,但“器堂”這今天的表現,卻深深地烙印在了在場每個人的心中,讓人難以忘懷。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面色陰沉的能滴出水的張居山正帶著身負重傷、斷掉一條手臂的林逸,還有依舊昏迷不醒的林澤宇急匆匆地趕回戒律堂。
進入戒律堂後,張居山毫不留情地隨手將林逸和林澤宇像丟垃圾一樣扔在了冰冷堅硬的地面之上。
隨著“砰”的一聲悶響傳來,原本處於昏迷狀態中的林澤宇因為身體與地面猛烈碰撞所產生的劇痛,猛地驚醒過來。
但是林逸還是昏迷的狀態,看來是受傷太嚴重了!
當林澤宇睜開雙眼,看清眼前的狀況之後,尤其是看到自己師父那張鐵青的臉時,心中不由得一顫。
他強忍著身上傳來的陣陣劇痛,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雙膝跪地,低垂著頭,渾身顫抖不止,額頭上不斷有冷汗滴落。
此時此刻,他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生怕會引得師父雷霆大怒。
此刻的器堂裡面靜得出奇,彷彿時間都在此刻凝固了一般,安靜得令人感到恐懼和不安。
偌大的廳堂之中,唯一能夠聽到的聲響便是張居山敲擊桌面所發出的清脆響聲,那一聲聲的叩擊如同重錘一般砸落在在場每個人的心間。
在這無比沉悶的氛圍之下,林澤宇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開始滾落下來,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呼吸也變得愈發急促起來。
終於,他再也無法忍受這種沉重的壓力,狠狠嚥下一口唾沫後,才小心翼翼地、帶著些許試探意味般開口說道:“師……師尊,難道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嗎?”
就在他話音剛落的瞬間,原本一直不停敲擊著桌子的張居山突然停住了手中的動作。
剎那間,整個器堂內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林澤宇因緊張而不斷吞嚥口水的咕嚕聲在空曠的空間裡迴盪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每一刻都顯得那樣漫長難熬,讓人幾乎窒息。
不知究竟過去了多久之後,張居山那低沉而又充滿威嚴的聲音才緩緩響起:“算了?哼!他器堂如此肆意欺凌我們,怎能就此善罷甘休!”
張居山一邊說著,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剛才曲墨淵那毫無波瀾的臉,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強烈的恨意,連牙齒都咬得咯咯作響。
其實,包括他在內的幾位堂主早有預料,器堂恐怕絕非僅有一名聚丹境強者坐鎮。
然而,當親眼看到曲墨淵展露出聚丹境的強大實力之時,他內心深處仍舊不禁為之震撼不已。
以目前器堂所展現出來的實力來看,毫無疑問已經足以位列各堂之首,甚至可以輕而易舉地將除器堂之外的所有人一舉殲滅。
自己的戒律堂打不過,並且器堂還有無數高階靈寶!
因此,形勢所迫,令他張居山這位戒律堂堂主也只能無奈地選擇罷手!
然而,這口惡氣,以他張居山的性格又怎能咽得下去?
這筆賬,他遲早都會討要回來!
“林澤宇啊林澤宇,你今日的表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