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鳴在美夢中騎著駿馬翻山越嶺,途徑一條陡峭的山路時,突然遇到泥石流,瞬間把他淹沒在泥海之中。
驚醒之後,志鳴發現自己被幾個膀大腰圓的武士緊緊按住了,動彈不得。
“你們在幹嘛?”志鳴下意識看了一眼身旁,佩刀不見了。
“我們的藩主半夜裡被害了,你是最大的嫌疑人!”一名武士用漢語說。
“什麼?我一直在睡覺啊!”志鳴知道自己喝酒誤事了,如果在清醒狀態下,他是不可能如此輕易被人制服的。
“殺死藩主的武器,就是你的佩刀!”另一名武士凶神惡煞地說。
志鳴發現這些武士都是藍腰帶級別,其中有幾個還是前晚比武時見過面的,只是沒交手。
“佐木大人在哪裡?我昨晚一直跟他在一起,他可以證明我的清白!”志鳴據理力爭。
“佐木大人在現場,現在就帶你過去!”武士們把志鳴五花大綁起來,押去藩主的寢閣。
寢閣中廳內,早已圍了一大群人,除了一名婦女在哭哭啼啼,其他人都靜立一旁,神色凝重。
死去多時的藩主跪在地上,耷拉著腦袋,嘴裡滴著血與唾液的混合體;一把鋼刀穿過胸膛,血淋淋的刀刃彷彿在警告世人:不順我者,必殺之。
一位和尚模樣的人跪在一旁,緊閉雙目,雙手合十唸誦著經文,估計是彌海法師。從他臉上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對藩主的死也是倍感意外。
在屍體旁哭個不停的婦人,估計是藩主的妻子。佐木走過去用伊都語安慰了幾句,便吩咐侍女扶她回房休息去了。
武士們輪番吆喝著,逼志鳴在藩主的屍體前下跪;甚至有人開始動手動腳,武力逼跪。
志鳴暗自使出硬氣功,任憑眾人拳打腳踢也屹立不動。他本想用神力逼斷繩索,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最終,委曲求全的他跪了下來,同時用眼神向佐木求助。
佐木此刻表情複雜,經過了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後,才下令手下鬆綁。武士們面面相覷,皆不敢動。
佐木喝令武士退後幾步,扶起志鳴,親自為其鬆了綁。志鳴點頭以示謝意。
一名武士用伊都語對佐木說:“首領,這可是嫌疑犯!怎麼可以…”
“別說了,他不可能是兇手!”佐木把手一揚,說,“如果是他殺的,他為何還留在府中?再說了,你們見過有武士殺完人留下佩刀的嗎?這不明擺著告訴世人,自己是兇手嗎?”
眾人無話可說,道理確實如此;可志鳴剛來沒兩天,藩主就出事了,難免會引起眾人懷疑。
“那這把刀是怎麼回事?這確實是他的佩刀,我認得出來!”赤坂提出質疑,他對前晚比武不慎輸掉一事還耿耿於懷。
“對啊,我也認得是他的刀!”一名身上纏著紗布的武士說,他那天在鬧市上被志鳴痛揍了一頓。
“我看藩主就是他殺的。他故意留下兇器,讓我們誤以為是被人嫁禍!”不知誰說了一句。
“對啊,他一來這裡,藩主就死了,這難道是巧合嗎?”
“一定要嚴懲兇手!為藩主討回個公道!”
眾人紛紛起鬨,看來都對這名異國人士懷有深深的敵意,畢竟這是佐木從外面帶回來的不明人士。
“安靜!別吵!”佐木示意眾人停下,說,“目前只能證明,這把刀是屬於他的;至於兇手是不是他,還有待調查。我一定會盡快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覆,請給我一點時間!”
眾人想了想,也只能同意了,畢竟藩主死後,最有話語權的人就是佐木了;就算他要包庇兇手,其他人也沒轍。
天剛矇矇亮,佐木吩咐下人處理善後事宜,單獨把志鳴帶進一個房間,問:“昨晚是怎麼回事?為何殺死藩主的佩刀會是你的?”
志鳴一臉無辜地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喝多了,一躺下就睡到天亮,壓根不知道半夜裡發生了什麼事。我想,肯定是有人趁我熟睡之際,偷走了我的佩刀,再去刺殺藩主。”
“毫無疑問,是的。遺憾的是,我們暫時無法確認盜刀者的身份,因為他選取的時機非常巧妙,且避開了所有巡兵的視線。現在情況對你非常不利,除了兇手自己,幾乎所有人都認為你就是兇手。”佐木實話實說。
“根據你的說法及現場作案手法來看,兇手一定是藩府內部的人。能夠避開巡兵的視線,並悄無聲息進入我的房間盜刀殺人,此人一定非常熟悉藩府的內部路線及運作管理,且武功高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