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趙承曾有恩於我,我欠他一份人情。”
“你認為只要能幫本教尋回血龍劍,本教就會因感激你而與天谷教和好,正好讓你還了這份人情?”高鈿眯縫著眼睛問他。
“這個問題嘛,見仁見智,我不想多說。”志鳴懶得廢話。
“多說無妨。除非你現在殺了他,我就相信你的話!”高鈿的口氣不容置疑。
杜良沒想到辛苦準備了一晚上的答辭全用上了,對方仍不肯罷休,一時嚇得四肢顫抖;志鳴迅速思考著對策,他不可能下手。
洪天霸在一旁冷笑,看他如何處理。霍尤也在密切觀察他們的神情,只要能證實杜良是天谷教的人,就能證明盜劍之事為天谷教所為。
志鳴搖搖頭說:“不要再逼我了,我想殺他,一早就動手了;況且你們也不能因為這樣就認定我與他是串通的,我們之前並不認識。”
高鈿說:“你們之前絕對是認識的。怎麼樣?對自己人下不了手吧?”
志鳴的怒氣迅速上升,恨不得馬上使出神力把他們打倒。然而,為了天谷教的安全,他必須忍住。
杜良突然起身,抓著志鳴的衣領說:“你不是說過沒事嗎?你說過把劍還了之後,我就可以入教。那現在怎麼辦?”
志鳴一拳抽去,杜良口吐白沫跪了下來。志鳴怒道:“還不是你惹的麻煩!偷便偷了,還留什麼紙條?就算你知道一些事情,也沒必要刻意偽造越族的印鑑,現在這事越搞越大了!到了這個地步,你只能任由他們處置了!”
他又對霍尤說:“教主,你們想殺他就自己動手吧,我要回去向教主彙報了,此人對我而言已毫無用處。”
志鳴說罷欲轉身,被教徒們攔住了。霍尤與參謀們耳語了一番,說:“在事情沒徹底查清之前,你們都不許走,全部收押待審!”
“糟了,還真脫不了身了!”志鳴本以為和杜良的雙簧戲能騙過對方,沒想到現在自身難逃。他準備動武了。
“志鳴,先別輕舉妄動,靜觀其變。”老神仙的聲音出現了。
他細想之下,只好就範。霍尤命人將他們分開關押在不同的石牢。
高鈿說:“不管如何,先讓他們受受苦,稍後再分開審訊,看他倆的口供能否對得上;若口供對不上,足以證明我之前的想法都是對的。”
霍尤同意了,便對洪天霸說:“感謝你為本教提供了有利的資訊。關於下一步計劃,待審訊以後再作決定吧,請你先回去吧。”
洪天霸還想說什麼,見對方下了“逐客令”,只好先離開山寨,回去覆命。
霍尤謂眾人曰:“天谷教、山越,都是我們的宿敵,必須逐個除之。在真相沒查清之前,先不要去惹天谷教,以免節外生枝;但是山越嘛,不管盜劍之事是否他們所為,既然棋局已經擺開,就必須把它下完!我們只是輸了一回合,還沒全輸!高鈿,是時候請出王牌——血龍劍的主人——大雷魔師了!”
“是,在下明早便上魔檀寺,請大雷魔師為我們主持公道!”高鈿說。
…………
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一個神秘的巨大身影出現在柴桑縣最著名的民間兵器工坊——名流坊。
工坊里正忙得熱火朝天,兵匠們忙於打造各類兵器,為不久後的吳魏之戰提供充實的戰爭資源。
“請問你有何事?”見有人來了,一兵匠轉過頭來問。
“請問盧大師在嗎?”神秘人冷冷地問,濃密的眉毛下是一雙冷酷深邃令人不寒而慄的眼睛。
“大師今天身體不適,不便見客;況且我們已經打烊,你還是改天再來吧。”兵匠見他一身溼漉漉的,不想搭理,便轉過頭去,繼續忙活。
神秘人隨即拿出一袋沉甸甸的東西,一把按在桌子上,說:“你告訴他,我現在就要找他,價錢可以加倍!”
兵匠嚇了一跳,又轉過頭來,這才發現神秘人身後揹著一個長長的包裹。他還想問什麼,見對方眼神冷峻,似乎不肯罷休,只好說:“請稍等一下。”
兵匠匆匆往內室走去。周圍的人都往這邊投來怪異的目光,一般來講,這個時候是不會有生意上門的。
過了好一陣子,兵匠回來對神秘人說:“大師同意見你了,請跟我來。”
神秘人拿上錢袋,隨兵匠進了內室,見一年約六旬的老人正在整衣束帶,身體似有不適,便抱拳說:“盧大師,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了。”
老人整裝完畢,輕咳了幾下,示意對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