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
“…此話當真?”志鳴雖有同感,但一直不敢確定。
“沒錯。我想,應該是之前那枚指環影響了你。”佐木猜測。
自從摘下魔指環後,志鳴的確感覺體內還殘留著一股與自身不太協調、亦善亦邪的氣,就像一道洗不掉的疤痕,終生相伴。
“其實不必擔心,我身為魔界行者,終日行走在魔界的邊緣,也不會成為魔界奴隸。一切事在人為,只要意志夠堅定,沒有任何力量能控制你。”佐木知道他在顧慮什麼。
“如此說來,我的體內也可以擁有魂精靈了?”志鳴竟有些小興奮。
“理論上是的。我把吸納大法教給你,只要遇到合適的異性魂魄就有機會。”
“一定要異性嗎?什麼型別的?”
“一位深愛你的人,或者你深愛的人。魂精靈其實是基於執念、情愛和怨氣而存在的一種特殊能量體。在異性去世後,其執念、放不下的情感和怨氣會累積成一股異能,在愛的動力驅使下,進入對方體內。當然,對方身體必須符合某種條件,才有機會接納這股能量。一般人類的身軀是不可能接納魂精靈的,因為它是由能量很強的陰氣積聚而成,與陽盛之軀水火不容,除非這副身軀自帶足量的魔氣。最終,還得使出我所說的吸納大法,才能完成最終合體。”佐木解釋魂精靈的形成與被吸納過程。
“這麼玄幻?聽起來像鬼上身。你的意思是,這位異性必須同時帶著執念、放不下的情感與怨氣死去,才能化為魂精靈,與深愛的人融為一體?而且合體後,活著的一方力量會增強?”志鳴覺得世間真是無奇不有。
“那當然,兩個大活人怎麼合體?”佐木兩手一攤,說,“因為魂精靈本身就是一股很強大的能量,當然可以讓另一方的力量增強了。”
“那它附體之後,還會輕易脫離嗎?”志鳴擔心身體自由受限。
“一般不會,它會像寄生蟲一樣,隨著宿主的滅亡而滅亡;除非宿主自行用內功將其逼出體外。”佐木不知從哪裡得到這些資訊,“最後一點,不確定你體內是否存在足量的魔氣,如果魔氣不足也無法接納魂精靈。”
“該…如何…確定?”志鳴喝上癮了,再次一飲而盡,醉眼朦朧地看著眼前佐木的重影,問。
“我也不清楚…反正你也沒…機會遇到吧?”佐木也差不多喝到位了。
志鳴立馬想到了雪蟬,上次見她時,明顯感覺她瘦了一大圈,看來是病魔入侵了。他當然不希望雪蟬向病魔屈服,只是他也沒辦法改變現狀。雪蟬正是同時帶著執念、情感和怨氣存活至今的人,完全符合成為魂精靈的條件。
想到這兒,志鳴覺得自己真的要走了,大漢那邊有太多事情等著他回去處理。他打算一見到明日的晨曦就走,臨走前,還特意交待佐木,要照顧邪支半島的商崎一家人,尤其不能讓其子森太郎去參軍,因為他答應了商崎,要保護他兒子。佐木欣然答應了。
二人喝到深夜,各自醉醺醺地回寢閣歇息了。佐木感覺今晚把一輩子想說的話都說完了,他很感謝上天把志鳴帶來了這裡。
志鳴這一覺睡得很踏實,不再擔心有人來盜刀,因為藩府已經太平了。
翌日清晨,佐木來到志鳴的臥室一看,果然已人去樓空,不禁悵然若失。在這個通訊落後的年代,有些道別就是一輩子。
失落之餘,他去找彌海法師談心。彌海法師嘆道:“他救了伊都國,本應功德圓滿而離去,可惜一時半會還走不了啊!”
“什麼意思,大師?”佐木不解。
“這是上天對他的考驗,這場考驗還沒結束。佛祖自有安排,大人無須介懷。”彌海法師隱晦地說。
佐木本想追問下去,見法師已開始止觀禪修,只好作罷。他想去追志鳴,可惜不知對方去向。無奈之下,他只好開始策劃自己的遊說大計。
…………
志鳴騎馬往邪支半島一路飛馳,他要先把鋼魂寶刀還給商崎,這是他當天許下的承諾。
迎著朝陽的方向,志鳴很快來到了邪支半島,在商崎的家門前下馬,叩門。
開門的是商崎的髮妻幸子,她一見到志鳴,就不由自主地跪下了。
志鳴忙將其扶起,進了屋。屋內一片凌亂,像剛被強盜洗劫過。
志鳴細問緣由。幸子抹了一把淚,用不太標準的漢語說:“昨天夜裡,一群不明身份的武士闖入家中,不由分說就把商崎和太郎綁走了。”
“不明身份的武士?”志鳴納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