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厄爾朵拉的武力值很高,身形龐大卻迅猛如風。他越戰越勇,表面上佔了上風,卻沒想到對手只是在找機會一招制勝。
志鳴用盾牌擋下了無數攻擊,直到盾牌失去防禦能力,才緩緩放下。他裝作有些吃力的樣子,欲擒故縱。
厄爾朵拉以為有轉機,啐了一口唾沫,再次揮起雙鋒戰斧,瘋劈過來。
志鳴原地消失了。眾人一愣,忽然發現他已站在對手身後。
厄爾朵拉尚未回身,志鳴一招“透勁”狠狠打去,將其擊倒在地。
巨人爬起身來,俯首一看,護身盔甲毫髮無損,可身體內部就像被攪渾的水般,絞痛不已;幾秒過後,實在支撐不住,跪倒在地。
“殺了他!殺了他!”一時群情洶湧,將近一半的觀眾起身吶喊,為準王者的最後一擊造勢。
志鳴雖聽不懂,但看到對手驚恐的表情,大概明白了。他想不通:“這些人究竟是什麼心態?剛才還在起鬨,現在不但不同情失敗者,反而落井下石?如果跪在地上的是我,他們會不會也希望我被梟首?”
厄爾朵拉強撐而立,呼吸急促。他的五臟六腑受損嚴重,冷汗狂瀉。
“不用勉強了,你的內氣紊亂,趕緊退場調理一下吧。”志鳴勸道。
厄爾朵拉不甘心,用顫抖的右臂舉起戰斧,卻因內氣不足,戰斧掉了。
志鳴一劍削去,將其護胸甲劈裂,說:“我已經殺過你了,你走吧。”
厄爾朵拉一愣,見對手放自己一馬,趕緊拾起武器,識趣地離去了。
觀眾開始喝倒彩,甚至有人往場上扔東西洩憤。他們從未見過雙方“握手言和”的,紛紛抗議。
志鳴不想理會這些人,卸下盔甲,往場邊走去。
此時,場邊的一個鐵柵門開啟了,裡面傳來野獸的咆哮。
“什麼?竟然養著野獸?”志鳴的心頭頓時罩上一層不祥之雲。
果然,幾名角鬥士衝了出來,後面跟著一頭飢腸轆轆的雄獅。
“剛打完又來?”志鳴不想纏鬥,直接一劍掃去,欲用劍氣震退對方。
一名角鬥士將手中的巨網一撒,另一人接住網的一角。巨網產生的張力居然將劍氣拒之門外。
兩名網鬥士(擅長用網的角鬥士)往志鳴衝去,意圖用巨網將其制服。
志鳴一躍而起,跨過巨網;剛落地,獅子已衝至跟前,張開血盆大口。
志鳴不敢遲疑,側身閃過,衝其要害部位一掌推去。
獅子慘嚎一聲,倒地一秒後又起來了,看來皮糙肉厚還是有優勢。
“這傢伙看起來好幾天沒進食了,怎麼不吃其他人,偏挑我來吃?”志鳴驚異這隻野獸的辨識能力。
獅子緩了一下,再次撲來,銳利的目光折射出誓殺獵物的決心。
“自尋死路!”志鳴一劍掃去,劍光如虹,撲滅了野獸的霸氣。
獅子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側躺在地上,腹部一起一伏,腸子流了一地。
志鳴本想補上一劍,
見它苟延殘喘的樣子,忽然心軟了。他想,這些人獸都是受害者,組織賽事的幕後黑手才應遭千刀萬剮。
一名角鬥士用長矛幫獅子了結殘生。獅子發出一聲哀鳴,嚥氣了。
一名女角鬥士驟然殺至,手中短劍如食人魔獸,閃動著血紅的光芒。
志鳴用劍身擋下攻擊,隨即在其腰間發勁。女角鬥士瞬間飛出數米遠,人沒倒下,但下半身已接近癱瘓。
其他角鬥士的心隨之一顫:剛才打敗巨人的事實已證明此人乃王者級別,本以為一對多外加雄獅助力有足夠優勢,沒想到依然不敵對方。
場邊士兵揮動訊號旗,另一扇鐵柵門徐徐開啟。一輛卷鐮戰車疾馳而出,車上載著兩人,拈弓搭箭,準備射殺獵物。
望著戰車輪子上那幾把利刃,志鳴並不擔心自己,反倒擔心這些利刃會誤傷場上的角鬥士。
想到這兒,他往卷鐮戰車疾衝過去,邊跑邊躲避飛箭,來無影去無蹤。
兩名馭手被搞得暈頭轉向,無的放矢。其他人不敢近前,怕成為刃下之魂。
志鳴想到一個既能毀掉戰車又不用殺人的辦法,便圍繞著它做圓周運動。
兩匹戰馬跟著原地打轉,可惜速度不在同一水平線上。
志鳴見時機成熟了,突然來了個逆向旋轉。果然,兩匹戰馬相互撞上,使戰車劇烈搖晃起來。車輪的輻條因反覆受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