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華山上,一場驚天動地的打鬥正在進行,天風與武藏打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猶如回到了幾百年前的神戰。
“過癮,太過癮了!”武藏看著沾滿鮮血的雙手,無比亢奮。
“不愧為武士之魂!天御龍神,好久沒顯露身手了吧?”天風舔著手臂上的血說。他好久沒如此痛快地打一架了。
“白虎神,你在這邊混得風生水起,就不要調戲在下了吧?與其言多不合,不如互相傷害?”武藏內勁爆發,將元氣聚於刀鋒,準備再次出招。
“汝言正合吾意!”天風雙掌浮動真氣,全身被混元魔氣所包裹,氣焰高漲。
氣場交集,轟天震地。兩神繼續交鋒,將半個紫雲閣活生生變成了廢墟。
這場本可避免的神鬥發生在仙界,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
左慈身為仙界翹楚,卻無法阻止這場無妄之災,甚至連同門師弟也救不了;無奈之下,只好將當事人雪蟬請了過來。
雪蟬根本沒想好怎麼面對天風,但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她不得不出面了。她也不忍心看著這裡被夷為平地。
“天風將軍,求你住手吧,別再打了!我跟你走!”雪蟬知道對方的脾性,決定屈從了。
二人廝殺正酣,聽到這個聲音後,停下手來。
天風驟然閃至雪蟬面前,問:“此話當真?夫人當真願意跟我回去?”
“千真萬確,但將軍要答應我一件事:絕不可再來造次。”雪蟬提出要求
。
“那當然,神界與仙界本就井水不犯河水,我也不想趕盡殺絕。要知道,我這麼做純粹是為了你。”天風的語氣變軟了,說,“我馬上就是新一任丞相了,而你就是丞相夫人了,我們終於可以搬進皇宮住了。”
“我們走吧。”雪蟬早已麻木,不想多言。
“不行,我不同意。”武藏出面了,“我答應過某人,不會讓她離開這裡。”
“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壓寨夫人,為何不能走?”天風強壓心頭怒火,問。
“這是兩碼事。反正,她現在不能走。”武藏堅持自己的原則。
“看來,我還是太仁慈了,剛才就應該把你幹掉!”天風的臉憋成了紫紅色,真氣演變成魔氣。
武藏用眼神示意左慈與雪蟬閃開,以劈山破海之勢揮出致命一刀。
兩股王者級氣流相撞,猶如小型核爆,毀掉了紫雲閣的另一半。左慈使用仙氣結界保護了雪蟬的安全。
神級對撞過後,天風竟不見武藏的身影;尚未反應過來,一把鋥亮的武士刀如閃電般穿過其胸膛,刃不見血。
“不愧是天御龍神,竟能無聲無息地暗殺我!”天風胸前的傷口很快便復原了,說,“可惜,我是不死之身,你的刀殺不死我!”
“怎麼可能?!”武藏大驚失色,“就算是神的化身,肉身也還是人類之軀,為何被刀穿膛也沒事?”
“肉身是由肌肉與氣脈組成的,兩者在特殊情況下可以互換,你
忘了嗎?如今我的軀體既可以是血肉之軀,也可以是氣脈之身;所以,別再用你那種狹隘的理念來看待我!我是天下無敵的!”天風以睥睨天下之語氣說。
“可惡!他以前沒這麼強的,究竟發生過何事?”武藏感覺對方實力已今非昔比,但目前也只能死守了。
“我在人間已死過一回!重生之後的我,你是贏不了的!你的佩刀殺不了我,不如直接比試氣脈吧!”天風怒揮魔掌,頓時狂風大作、雲龍怒嘯。
“仙伯,你趕緊帶雪蟬姑娘離開這裡!”武藏意識到大事不妙。
左慈將結界收回,拉上雪蟬,轉身離開。
“不,我不想再逃避了!”雪蟬一把鬆開其手,朝天風猛衝過去,想,“志鳴,今生無緣,來世再會!”
左慈一時不備,竟被她脫手,想阻止已來不及了。
雪蟬隨禹龍習得武藝後,迅步如飛,竟流星跨步至天風與武藏之間,當了活靶子。生無可戀的她被強氣流無情地吞噬,香消玉殞。
天風和武藏嚇呆了,立刻停止了對抗。可惜為時已晚,雪蟬的身軀化為一縷豔塵,如星光滅絕般消散於天際。
“夫人!”天風悲痛欲絕,欲哭無淚。
“怎麼會這樣?!”武藏頓覺愧對志鳴,虧對方還如此信任自己。
“你們拿命來償!”天風的鐵淚被怒火烘乾了,一字一句地說。
“糟了,我的實力壓不住他,這裡會被剷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