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城市。
三七醫院。
高橋涼介正在這裡看牙,他已經被牙疼折磨了十幾個日夜,基本沒睡過一次好覺。
離開千葉鎮之後,他跟隨著內閣官員一起搬遷到了盤城市,可惜這裡的醫療條件遠遠趕不上千葉鎮,找個能治牙的地方都費很大力氣。
倒不是牙醫診所少,而是經歷過幾次災難,現在還活著的牙醫沒幾個了。
沒有拍片子,牙醫直接透過肉眼觀看,就診斷出了他的毛病。
“您這個是長智齒引起的腫脹,而且還是一連長了兩顆。因為這兩顆智齒上下無法對齊,沒有咀嚼功能,所以需要對它們進行拔除。”
高橋涼介也不懂這些,於是煩躁的回道:“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趕緊把這牙疼的病根兒給我去了,昨晚疼得我一宿沒睡。”
牙疼不是病,但疼起來要命。
他是深受其害,完全無法忍受了。
“好的,我這就去準備工具,你這個還得打麻藥。”
醫生從器械室取來了手術材料和麻藥,讓他躺在拔牙的專用椅子上,然後開始了區域性麻醉。
只不過他所用的這個針管,是加大號的,裡面裝著整整50毫升麻藥,是正常使用量的十幾倍。
醫生在給高橋涼介注射的時候,手都有點顫抖,好像是做了虧心事一般。
高橋涼介見狀嫌棄地催促道:“行不行啊你,如果是實習醫生手抖的話,就換一個能行的人來。”
此時旁邊響起一段動聽的女聲。
“我來吧,幹這個我是專業的。”
醫生聞言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如蒙大赦般的退到一旁,就這麼靜靜看著穿了白大褂的女醫生操作。
這位自稱“專業”的女醫生,是由芳子假扮的。
她現在戴著口罩,讓人根本看不出來她喪屍的身份。
“好,動作快點,我趕時間。”
高橋涼介嘟囔了一句,便躺了下來張開嘴巴,靜靜等待著拔牙手術進行。
芳子則是趁他不注意,拿起裝滿麻藥的針管狠狠的扎進他脖子,在他剛剛開始掙扎的時候,就按著他腦袋把麻藥全部推了進去。
“八嘎,你不是手法專業的嗎,怎麼扎人這麼痛,還是扎的脖子?”
高橋涼介差點被氣得當場暴走,還是看在她是女醫生的份上才沒有直接動手打人。
芳子聞言神色如常地解釋道:“我眼神不好,今天沒戴眼鏡。你別急,麻藥注射在脖子上也是起作用的,不會影響手術。”
高橋涼介聽見這番話顯然不滿意,但麻藥都注射上了,這手術不做也得做。
想到這,他便強忍著脖子上的劇痛躺在椅子上,等待醫生給他做手術。
好在麻藥擴散速度很快,僅僅一兩分鐘的功夫他就感覺脖子周圍麻木起來,整個人都變得昏昏沉沉的。
當他意識到這不是區域性麻醉時,已經徹底失去反抗能力,連呼救都做不到了。
芳子則是摘掉口罩,滿臉笑容的伸出右手,施展出異能心靈潛流。
她曾對好幾名人類倖存者施展過這種能力,發現對方重傷昏迷或者意識模糊的時候施展效果最好。
能夠從潛意識層面直接控制一個人的思想,引導他的行為,甚至讓他察覺不到任何異常。
這種控制方式是最穩妥的,隱蔽性非常強。
此時一旁的牙醫看向芳子的眼神有些恐懼,忍不住開口詢問道:“這位女士,我已經按照你要求的做了,你能不能兌現諾言,放掉我的家人?”
牙醫之所以幫助芳子坑害高橋涼介,並不是因為他思想覺悟高,而是芳子手裡捏著他的家人,逼他就範。
而且芳子除了手段狠辣之外,倒也沒對他做什麼過分的事,反而送給他一批物資,讓他在災難過後能夠不被飢餓困擾。
所以牙醫對她的態度是又愛又恨,此時只想儘快做完手術,救下自己的妻子孩子,把這尊瘟神打發走。
至於椅子上躺的這位患者,他壓根就沒有被關心過。
但芳子卻神情淡漠道:“這才哪到哪,以後用你的機會還多的是,不想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你就乖乖聽話。幫我做事,不該問的別問。”
牙醫聽見這番話雖然心情失落,但也不敢當場發作,只能咬牙忍耐,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
芳子則站在原地持續釋放心靈潛流,對高橋涼介進行長期控制。
剛剛的那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