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cycle

&esp;&esp;關老的師傅在深山之中隱居,為了彰顯誠意,水苓和徐謹禮一起,準備一步步走上去。

&esp;&esp;由高辭帶路,她拿著龍鱗,徐謹禮遊曳在水苓的身側跟著她的步伐,慢慢往山上爬。

&esp;&esp;老者隱居的山間小屋佇立在山腰,這裡地勢平坦,走出屋門便能感受到遍地的陽光。屋內的陳設十分簡樸,除了床、桌椅這些,看不到什麼雜餘的東西,唯有床尾的那個修行用的蒲團看上去有些許突兀。

&esp;&esp;水苓在屋內看見了一個形如枯木般的老人,老人長眉白鬚,背部卻毫不佝僂,他的雙眼有些許發灰渾濁,卻在看向人的那一刻顯露出一種銳利感。

&esp;&esp;她的直覺讓她在見到老者的那一刻頭皮發麻,像是什麼東西被擊中了那樣,站在原地說不出話。

&esp;&esp;老者靜坐在椅子上發話:“一位一位來吧,大家先去隔壁歇息,徐施主先請過來。”

&esp;&esp;水苓不知道為什麼,有些莫名的緊張,徐謹禮察覺到她的情緒,湊過去貼上她的臉頰:“我儘快。”

&esp;&esp;“好。”她跟著高辭他們一同出去帶上了門。

&esp;&esp;徐謹禮瞧著面前的老者,覺得他有些古怪,卻又說不出哪裡古怪。

&esp;&esp;“徐施主請坐在蒲團之上。”

&esp;&esp;徐謹禮照做,盤在那個蒲團上,老者起身坐到離蒲團較近的床邊,垂首看著他:“徐施主記得自己姓甚名誰嗎?”

&esp;&esp;“徐謹禮。”

&esp;&esp;“好,前世呢?”

&esp;&esp;徐謹禮眯起眼,感覺他不太簡單:“徐謹禮。”

&esp;&esp;“再向前呢?凡是你記得的記憶裡。”

&esp;&esp;“徐謹禮。”

&esp;&esp;老者將食指與中指併攏點於他的眉心:“白龍,不要再沉溺於幻想之中,你該醒了,這裡不該是你停留的地方,你已經記不得真正的自己了……”

&esp;&esp;徐謹禮的直覺告訴他,他該躲開這一指,但身軀卻絲毫動彈不得,腦中叮的一聲脆響,一切在眼前驟然消弭,一個全然純淨潔白的空間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esp;&esp;他左顧右盼,在空間中來回遊曳:“水苓?”

&esp;&esp;這個空間像是沒有盡頭,他在其中迷茫地一直前遊:“水苓!”

&esp;&esp;無天無地無前無後,這裡像是一個沒有盡頭的迴圈,他不知道自己的聲音會傳向哪裡,也不知道心心念唸的人在哪裡,游來游去都是一種徒勞。

&esp;&esp;等到他累了之後,空中出現了一個若有若無的巨大輪廓,聲音從高處,洪亮而又遙遠,莊嚴地帶著某種壓迫:“白龍,想想你從何處來?”

&esp;&esp;徐謹禮尚存理智,回應他的提問:“和其他人一樣,被父母所生,一具肉體凡胎而已,變成這樣是因為龍鱗,我並不是什麼真龍。”

&esp;&esp;那個只有虛影的龐大輪廓伸出手掌,一個像樹皮的東西呈現在他的掌中,旋轉著剝裂表面的塵垢,變成銀白色的鱗片:“你所說的龍鱗是它嗎?”

&esp;&esp;徐謹禮皺眉看著,能感覺龍鱗的波動:“是。”

&esp;&esp;巨影掌心拂動,龍鱗飄到徐謹禮面前:“白龍,你再好好看看它,想想你到底是誰,由何而來……”

&esp;&esp;那片龍鱗在徐謹禮眼中變得越來越模糊,他甩了甩頭,一些片段性的東西閃過他的腦海,無數的聲音、螢幕和潔白的囚室在腦中像是一根根裹纏的絲線織成繭,把他悶得窒息。

&esp;&esp;“白龍……醒一醒……凡是所見、皆為虛妄……此世非真實,往事亦如是……你不能一直困在這裡……”

&esp;&esp;徐謹禮被吵得閉上眼睛,不知道過了多久,周遭才安靜下來。

&esp;&esp;他陡然睜開眼,一陣尖銳的疼痛讓他全身緊繃。

&esp;&esp;好像有誰剝下了他的鱗片。

&esp;&esp;他試圖扭動身軀或者變幻軀體的大小擺脫身上的電子禁錮,這些東西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