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我叔不是問了嗎?剛才你說你的愛情又一次離開了,這個‘又’字讓你說出來的確有些清新脫俗,難道以前你也有過此類的愛情?還不止一樁?”
“哎~也就這兩年吧,沒細算過,最多也就十幾次,肯定不到二十次。”
和尚扭過頭,透過窗瞅向遠方灰暗天空掠過的一行大雁,神情更顯淒涼。
秦塞使勁瞪了潘玉醉一眼道:
“說這幹嘛?來,喝酒。我看玄空兄你也是性情中人,以後我秦塞認你這個兄弟!”
“我也認你這個兄弟!”
潘玉醉嚷道。
“你也認兄弟?老子是你叔,小屁孩,滾到院子裡撒尿和泥巴玩兒去!”
秦塞聞言喝道。
“開心!兄弟!我好像喝多了!”
玄空嘴裡唸叨著,忽然光頭直接就杵在了桌子上,還順便反彈兩下。
次日清晨,秦塞站在院子裡開始了一天的吐納,這套呼吸方式秦塞自六歲起至今已堅持了十二年,陶忘機給這套吐納法起名為萬化定基,以陰陽五行結合知本臺多年廣納百家的內功心法自創而成,他自己也是和秦塞同一天開始嘗試修習,不久後感覺透過修煉這套心法個人凝滯多年不動的修為再一次有了明顯進境,索性放棄了修煉了數十年的功法,正式開始修煉萬化定基。秦塞自從接觸這套功法後,每日清晨修煉這套天下間僅他師徒二人知道的功法,從未間斷。
不遠處是正在用心念誦《金剛經》的玄空,在他抑揚頓挫的誦唸聲中,秦塞看到一圈微弱的金光在其身周時濃時淡,隨著最後一句經文結束,那一圈金光竟鑽入了和尚的肌膚,也許這就是他說的只需唸經武功就會越來越厲害吧。或許一般武林人士不認識這金色光圈為何物,可秦塞每日清晨修煉萬化定基,已經和這在三無齋知本臺多本藏書中記錄為元氣的東西打了十餘年交道,自然知道玄空的際遇是多麼難能可貴。
昨日和秦塞喝完剩下的酒睡到日上三竿的潘玉醉洗漱完畢後,三人喝了點清粥後約定,玄空儘快抓住夏野流送往金佛寺,然後和師父商量他的還俗大業,如果能還俗就到鐵拳山莊去找秦塞二人。
陝州城外的深秋,清晨已頗有涼意,這涼意帶來的卻是金黃與喜悅,高粱熟了,大豆黃了,金燦燦的玉米棒子也全部掛在了屋簷下。眼下種在地裡的不僅有小麥種子,還有勤勞的村民滿腔的希望與念想,老百姓的生活,不就靠著這點念想嗎。
君老漢蹲在平整的場邊,手中食指粗細的黃銅煙桿經多年的摩挲,而今成了找紅色,這老夥計從他還是小夥子的時候就跟著他,到現在已整整五十年。二小子和三小子在糧場上忙活著,今年的黃豆粒圓籽大,又是個豐收年,三十畝地的黃豆,留下點磨豆腐、榨油自家用,其他的拉到城裡的糧站最少也能賣三十貫錢。
老漢用力的抽了兩口煙,愜意的用鞋底磕了磕煙鍋兒,看著隨著上下飛舞的槤枷濺出很遠的溜圓黃豆,裂開嘴笑了,滿口的黃牙帶來的不僅僅是那比他小了二十歲的漂亮婆姨討厭的煙臭,更有金黃的喜悅。城裡的讀書人無病呻吟的時候總說歲月的刻刀在和他一樣的老農額頭上刻下了苦難與滄桑,其實他認為那是放屁,就只是年齡大了而已。
“三兒,你過來陪老子說說話。”
老漢衝場裡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擺了擺手,那青年十分聽話,一聽喊他,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計跑了過來,
“咋了?爹。”
本地漢子說話永遠都是如此的簡潔明瞭。
“坐!”
老漢用菸袋鍋指了指面前的空地,待兒子坐下來,接著說:
“三兒,你成親幾年了?”
“五年了嘛!咋了爹?”
三兒奇怪道。
“咋倒是沒咋,就是你娃都兩個了,能不能別那麼龍精虎猛的?”老漢低聲說。
“你說的啥歌意思嘛!啥事,你直說嘛爹。”
三兒仍是一頭霧水的問,
“咳~咳~”老漢輕咳了兩聲,古銅色的臉龐更紅了些:
“事倒是沒啥事,就是~就是~,你回屋跟你婆娘說說,你們兩口子晚上別弄那麼響。你娘聽到老折騰老子,你娘比老子小二十歲,現在都弄的我的老腰有點吃不消了。”
反正說都說了,老漢索性就把話說明白了,
“還有老二,年輕的時候不學好,總是看一些花花綠綠的不正經圖冊,傷到了男根,至今沒能娶親,我說來年帶他進城去找你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