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陛下才信任我。害怕我一旦死去後,就沒有人能去分化這些益州大姓了。如果是這樣的話,大漢就岌岌可危了。”黃皓不信地說:“有這麼嚴重嗎?”陳袛說:“情形比這更加嚴重。我或許已經快要撐不下去了。你能幫我傳話給陛下嗎?”黃皓問:“你剛才怎麼不直接說給陛下聽?”陳袛一愣,心想:“剛才?對啊,剛才陛下來的時候我為什麼不說……唉,我想說什麼來著?”努力地回想,終於想了起來,接著有氣無力地對黃皓說:“第一,這些益州大姓能用之卻不能親之,咳咳,咳咳咳,更不能讓他們進入到執政中心……”說著,看向黃皓,見黃皓點點頭地表示沒問題。陳袛又努力回想說:“第二,咳咳,就是儘可能地分化這些益州大姓,咳咳,使他們不能團結起來,最好讓他們自相殘殺……”說著,又看向黃皓,見黃皓點頭同意,又說:“最後,咳咳,就是姜維北伐的事情。大漢想要在魏吳之中生存下去,就只能不斷地聯吳伐魏,縮小魏國與漢、吳國之間的差距。因此在北伐這件事情上一定要盡力支援姜維。不僅如此,姜維還是大漢眼下的柱石,只有他在一天,大漢才能安然無憂。因此對於他提出的一切策略都必須盡全力支援,明白嗎?”見黃皓默然不語,又問:“怎麼了,你答不答應?”黃皓沒有回答,而是問:“陳袛,你覺得閻宇的才能如何?”陳袛被這麼一問,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是什麼意思,連忙又用盡全身力氣回答說:“黃皓,你不要老是想著找人代替姜維。閻宇雖然有些才幹,但是比起姜維來還差的遠,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黃皓心想:“姜維這傢伙真的有這麼重要嗎?我不明白,一個北伐接連失敗的人有什麼重要的,為什麼你和陛下都這麼看好他?前面兩點我可以幫你傳話給陛下,至於這最後一點……對不起,我是不會說的。”於是敷衍地對陳袛說:“好,我打消這個念頭就是了。”陳袛看了黃皓那敷衍的樣子,心想:“雖然前幾天陛下又重新任命了他為中常侍,但是現在看起來他還在為了姜維反對他一事感到不高興,只怕我最後一點他是不會如實轉告給陛下的。我、我、我……”陳袛還想著要說什麼,卻說不出話來,只覺得意識越來越模糊,往事歷歷在目,如走馬燈般地出現在自己眼前。漸漸地,陳袛再也撐不住地睡著了……
聖旨到漢中後,姜維雖然滿是不甘,但是也只能照做了。寧隨對姜維說:“將軍,看來成都那邊的水太渾了。”姜維點了點頭說:“是啊,看來我是時候該回成都整頓一下了。”這時,有士兵來報說諸葛果回來了。姜維一聽,連忙出去迎接。寧隨見狀,不禁想起柳隱之前說過的話來,心想:“看姜老先生這麼神色慌張的樣子,多半是差不了了。”於是也跟著走了出去。
卻說諸葛果勸說諸葛誕起兵後,見諸葛誕屢屢失去先機,知道諸葛誕必然起義失敗,於是藉口開溜,由東吳境內回到了大漢。
姜維見到了諸葛果,略帶責怪地說:“你怎麼獨自一人行此危險的事情,萬一發生了什麼意外該如何是好?”諸葛果一臉平靜地回答說:“我現在不是回來了嗎?”姜維還想再說些什麼,突然意識到寧隨在一旁,於是轉移話題說:“只可惜這大好的機會又白白浪費了。”諸葛果卻搖搖頭說:“起碼大漢眼下了沒有危險。”姜維點了點頭說:“我打算過幾日回成都,解決朝廷上的事情。”諸葛果說:“既然如此,首先要考慮的就是漢中的防務問題。”姜維嘆了口氣說:“這幾天我也一直在思考此事,只是一直沒有什麼好的辦法。”諸葛果也附議說:“的確,以現在漢中的兵力,已經無法做到像過去魏延將軍那般面面俱到的防守,確實要想個辦法重新部署兵力了。”寧隨說:“關於這一點,我倒有一個主意。”姜維說:“說來聽聽。”寧隨於是說:“當年劉璋謀士鄭度曾向劉璋獻上堅壁清野之策來對付先帝,我們也可以此來對付魏軍。若是魏軍前來攻打漢中的話,我們就堅壁清野,將漢中百姓全部遷入劍閣內,並將當地糧倉、野谷全部燒燬,接著,深溝高壘以等待魏軍到來。魏軍來後若是請戰,我軍一概不許。然後再派遣小股軍隊襲擊魏軍的糧草或是不斷騷擾他們。這樣的話 時間一長,他們的物資就會斷絕並且疲憊不堪,不到百日必定主動退走。到時候我軍再乘虛追擊,就可獲大勝。”諸葛果聽後卻搖搖頭說:“這計策不夠好,頂多也只能算是個中策。”寧隨不解地問:“這話是什麼意思?”諸葛果回答說:“今時不同往日。當時鄭度向劉璋獻此計時,先帝兵力不滿萬人,劉璋卻坐擁數萬大軍。再加之當時百姓尚未歸附先帝,且先帝軍隊缺乏輜重,只能就地徵集糧食。所以堅壁清野之策對先帝來說是致命的打擊。而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