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仁急匆匆地向任豪跑來,邊跑邊喊:“莊主、莊主,我想起了件事情!”突然,羊仁腳下一個踉蹌,摔倒在了任豪面前。
羊仁察覺到失態,立刻站了起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莊、莊主,我、我想起了……”還沒說完,任豪就說:“慢點慢點,先順一下氣再說。”
羊仁於是順了一下氣,剛想開口,猛然發現寧直幾人就在一旁,又有些吞吞吐吐地不敢開口。任豪有些不耐煩了,說:“你想起什麼倒是快點說啊?”羊仁指了指寧直幾人,對任豪說:“莊主,他們幾位在這裡,小的有些不敢說。”任豪更加不耐煩地說:“怕什麼,都是自家人,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羊仁被嚇得回答說:“是、是!莊主,是這樣的,小的昨晚因為肚子有些不舒服,所以起身上茅廁,回來的時候,”邊說邊指向了寧隨“就看到了他,當時小的問他在幹什麼,他說睡不著,四處走走。可是小的現下仔細想來,他當時的神情有些慌張,肯定是他偷偷放走了那李家小姐的!”寧隨聽了,立刻慌張地搖了搖手,連連否認。任豪也說:“羊仁,這件事情可不能隨便亂說,你可看到了他挾持了那李家小姐了嗎?”羊仁搖了搖頭回答說:“沒有。可是莊主,昨天晚上,我就只見他一個人在莊內四處走動,除了他就沒別人了。而且,守門的兄弟是被人用石塊之類的東西給隔空點了穴,遍觀莊內,小的和其他兄弟是不會這等招數的。只有他們有這等能耐。所以很有可能是他們給放走的。”任豪聽了,不禁點了點頭說:“你說得有些道理。”寧直聽不下去了,站出來對任豪說:“任賢弟,你糊塗啊,且不說是不是我家隨兒放走了你們說的那個什麼李家小姐,就說我家隨兒是第一次來你們這山莊,如何認識你們所說的那個李家小姐然後放走她的?你想一下啊。”任豪點了點頭說:“對對對,寧大哥你說得對極了。”轉頭呵斥羊仁說:“你別在這裡胡說了,還不快去給我找那李家小姐的下落。”羊仁立刻回應說:“莊主你放心好了,我已經派人騎快馬趕往李家莊,在李家莊的必經之路上埋伏了,肯定能抓回那李家小姐的。”任豪又說:“那你還不快一起去!”羊仁一邊回應,一邊屁顛屁顛地跑到了莊外。緊接著就聽到了一陣馬蹄聲,漸行漸遠。
接著任豪又對寧直道歉說:“對不住了,寧大哥,剛才真不應該懷疑令郎的。”寧直也說:“沒事,我們幾個剛來你的山莊,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很難不會懷疑到我們頭上的。”任豪連忙說:“寧大哥,你別這樣說,這都是下人們不懂事,你就別跟他們一般見識了。想來這件事情應該是外人偷偷潛進來救走了那李家小姐。”寧直也沒有一般見識,而是轉移話題說:“對了,任賢弟,昨天拜託你的事怎麼樣了?”任豪聽了回答說:“那件事啊,我派去的人還沒有回來,估計下午才回來。”寧直聽了後又說:“那行,那我們幾個就不打擾任賢弟了。”任豪也說:“請便——對了,寧大哥你們要是想吃早飯的話,自行到廚房去吃吧。我就不奉陪了。”寧直點了點頭回答說:“嗯,好的。”於是便帶著寧隨和陸展來到了廚房裡吃了早飯,接著,又帶著寧隨和陸展回到了客房裡。
卻說寧隨剛才聽了任豪和羊仁他們的對話後,就不禁心想:“任莊主他們剛才的對話中說到什麼李家莊,莫非是我和父親以及管家前天所借宿的那個李家莊?”接著寧隨又回憶起了當時在李家莊借宿之時,就被一陣嘈雜聲給吵醒了。現在再回想起來,好像當時還聽到幾聲“哐當”之類的聲音。
寧隨回到自己的客房後,剛準備關門,寧直就走了進來,神情有些嚴肅地對寧隨說:“隨兒,我有話對你說。”寧隨不禁一驚,心想:“不會是被發現了吧。”此時寧直已走到了裡邊。寧隨無奈,隨手關上了門,然後來到了寧直面前有些忐忑地問:“爹,有什麼話啊?”寧直想了一會兒,直接開門見,山地問:“任賢弟他們所說的那李家小姐是你給放走的吧?”寧隨內心不禁一慌,不知道該不該承認。
寧隨在心裡作了一會兒思想鬥爭後,最終還是向父親承認了是自己放走了那李家女子。寧直聽完後,點了點頭說:“果然是你乾的。”寧隨聽父親這句話的意思,好像早就知道了似的,連忙問:“爹,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是我乾的?”寧直回答說:“哼,隨兒,你我還不瞭解嗎?你可不是那種睡不著覺就四處走走的人,更何況這個山莊你是第一次來,夜晚月黑風高的,你是不可能出去的。而唯一能讓你出去的辦法,就是你發現了什麼事情不得不讓你出去做,我說的沒錯吧?”寧隨點了點頭說:“的確是這樣,爹你說的一點也沒錯。”寧直又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