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直看向姜伯約,不禁疑惑地想:“他早就在這裡了,可為什麼沒有上前和我打呢?”不過當下寧直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對官兵們大聲地說:“都給我讓條路出來!”那騎馬的官員見姜伯約在這裡,不敢擅自主張,徑直下馬請示姜伯約怎麼辦。姜伯約只短短地說了一句:“放人。”那官員於是讓手下官兵讓條路出來。接著,寧直挾持著句扶,和陸展迅速走出了重圍,漸漸走遠。姜伯約看著他們二人離開,心想:“好了,這樣就行了。”
原來,在寧直、陸展二人和官兵打鬥的時候,姜伯約和句扶二人早就到了門口。彼時,寧直和陸展二人只顧著和官軍打鬥,並沒有注意到姜伯約、句扶二人的到來。
句扶二話不說,就要上前廝殺,卻被姜伯約一把拉住,小聲地說:“等一下,孝興。”句扶便停住問:“怎麼了,將軍?”姜伯約沉吟了一會兒,說:“孝興,你想個辦法,讓他們挾持你離開這裡。”句扶聽了,不禁地瞪大了雙眼,愣在了原地。句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一次確認問:“將軍,你不會在開玩笑吧?”姜伯約搖了搖頭,一臉認真地說:“孝興,這件事情確實是委屈了你,不過他們二人一個是寧小兄弟府上的管家,另一個應該是寧小兄弟的爹,與寧小兄弟都關係匪淺。要不是寧小兄弟對我們說出了黃元寶藏的下落,我們只怕到現在都還在尋找黃元寶藏的下落。所以我認為是該找個機會放他們二人離開。”見句扶還是有些猶豫,於是又說:“你放心好了,這件事情不會傷及你的性命的。快去吧。”句扶聽完姜伯約這句話後,才放了心,點點頭說:“是,將軍,孝興明白了。”接著,句扶便揮舞巨斧向寧直砍去。當然,這一斧看起來力道強勁,其實根本就沒有多少力道。再加上寧直也並非泛泛之輩,也十分輕易地就躲開了句扶這一砍。緊接著和句扶打鬥了起來。
寧直、句扶二人沒有交過手,因此都不清楚對方的實力。所以,當寧直輕易地制服句扶時,還以為句扶的實力就是這樣不堪一擊,也沒有多想。當然,即使句扶沒有放水,憑寧直的實力,在沒有姜伯約的幫忙下,過不多時也會被寧直給挾持的。不過,由於句扶並沒有和寧直交過手,所以不清楚寧直真正的實力,還以為是自己放了水,寧直才能夠挾持自己。
當下寧直挾持著句扶,和陸展一路闖到了城牆上面。守門士兵急忙阻攔,卻因句扶被挾持而投鼠忌器,只是包圍著他們二人,不敢上前。
寧直挾持著句扶,讓守門士兵放下吊橋後,突然間順手將句扶往上一扔,將他從城牆上扔了下去。
句扶不禁嚇得膽戰心驚,雙眼緊閉,心裡不斷後悔,想著自己這下完了,剛才不應該那麼草率地答應姜伯約去做寧直的俘虜的。
句扶被拋到了一定的高度後,便開始向下墜落。當下句扶只聽得耳旁呼呼風響,其它聲音就什麼也聽不到了。句扶害怕得不斷地喃喃自語,求爺爺告奶奶的,祈求祖宗保佑。突然間,句扶只覺得自己的後背似乎被什麼東西給托住,緊接著又覺得自己的身體被旋轉了幾圈,然後又聽得“啪”的一聲響,旋轉停止了。過了一小會兒後,句扶覺得自己還活著,於是睜開了眼睛,只見一輪明月映入了眼簾——自己還活著!
句扶現下別提有多高興了,暗慶自己還活著。突然間,在月光之下,句扶又看見一個背影一隻手拉著繩索,從城牆上迅速地滑了下來。
句扶還要再看時,忽然自己的身體被翻轉了過來,接著,一隻大手按住了自己的大腿根。將自己扛在了肩上。句扶看向這人的後背,已然知道這人是寧直了。
這時,那一手拉著繩索滑下的人也滑到了地面上,這人也不是別人,正是陸展。句扶此時不僅將剛才的害怕拋到了九霄雲外去。還對寧直、陸展二人起了佩服之情,心想:“這二人竟然如此大膽,直接從城牆上拉著繩索滑下來,我可真是自愧不如啊。”
接著,寧直扛著句扶,和陸展一起迅速地離開城門口,來到郊外,與寧隨見了面。
寧隨問起了事情的經過,寧直簡要地說了一遍。接著又說:“好了,廢話少說,追兵很快就會追上來的,趕快離開這裡再說。”說完,便讓陸展駕著馬車,自己則和寧隨坐進馬車裡離去。臨走之時,順便將句扶敲暈在了地上。
陸展駕著馬車,一口氣跑出了十幾裡地,確認沒有追兵追來後,才放慢了馬車的速度,緩緩前行。
寧直與陸展商議說:“如今既沒有拿回寶藏,也沒有拿到隨兒的解藥,就這麼回去是不行的,今晚先找戶人家借宿一晚,明兒個再做計議。”陸展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