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展見了展遊,不禁問:“你怎麼在這?”寧直聽了,問陸展:“老陸,你認識這小夥子?”陸展思索了片刻後說:“是的,他是少爺這幾個月遊歷的時候所碰到的一個非常厲害的對手。”寧直說:“是嗎?”打量了一會展遊說:“嗯,倒也算得上是一位一流高手。”展遊聽到這,有點不高興地說:“倒也算得上是什麼意思?我本來就是一流高手。”寧直哈哈一笑說:“小夥子,老夫我沒什麼別的意思,只是從你剛才的呼吸之間推測了一下你的武功而已。”展遊聽了,“哼”了一聲說:“你是想說你從我的呼吸之間推測出了我的武功達不到一流境界是嗎?”寧值搖搖頭說:“我並沒有說你的武功達不到一流境界,我只是說你的武功只是勉強達到了一流的末端水平而已。”展遊越聽越不服氣,擺開架勢說:“寧大俠,我只是尊敬了一下你三十年前的威名,才勉強稱你一聲大俠而已。你竟然只說我的武功才勉強達到一流末端境界——來吧,我們比劃比劃吧。”寧直笑了笑說:“小夥子,不要太激動,老夫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展遊再也忍不住,大喝一聲說:“廢話少說,手底下見真章!”寧直搖搖頭,無奈地嘆氣說:“好吧,既然如此,那就比試比試吧。”
陸展在一旁聽著,眼看他們二人就要動手,立刻就站出來對寧直說:“老爺,讓我上吧。”陸展深知以寧直的武功,展遊非死即傷,於是才向寧直提議說讓自己上。畢竟展遊再怎麼說也算是遊玲的兒子,而自己雖然與遊玲時隔了二十五、六年之久,也依然還是對她有點餘情未了,因此對展遊也是有些愛屋及烏的。
誰知寧直拒絕了陸展的建議說:“不了,老陸,他既然叫我和他比劃比劃,那我就和他比劃比劃,也好讓這小夥子知道一流高手之間也是有差距的。”陸展見寧直不答應,也只好請求寧直說:“那請老爺下手輕點吧。”寧直哈哈一笑說:“老陸,你放心好了,我不至於跟一個小夥子一般見識的。”
展遊在一旁聽他們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都像是在說自己輸定了一樣,不禁更加生氣,大喝說:“喂!還比不比了,想要認輸的話就趁早!”寧直聽了,緩緩上前,雙手放到背後說:“來吧,你先上吧。”
此時,寧隨躲在一旁,屏住呼吸,心想:“這種機會可不多見啊,要好好瞧一瞧才行了。”當下聚精會神地觀看。然而,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見他們二人動手。寧隨不禁有些焦躁,心想:“怎麼回事,爹都留了好幾處破綻給那個傢伙,他怎麼還不攻上來啊?”寧隨正感到奇怪時,只見展遊擺著架勢,緩步上前。寧隨不禁心裡暗自催促說:“快啊,快上啊!”然而,展遊卻只是向前了這幾步後,又像入了定一般,一動也不動的。寧隨一片迷茫,簡直就像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樣,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其實,展遊並非是不想動,而是不敢動,不能動。雖然寧直的架勢在寧隨的眼裡處處是破綻,但是那也只是寧隨的眼界太低,無法看到在這些破綻背後的厲害處而已。而展遊則不同,畢竟是躋身到了一流末端的高手,眼界不知比寧隨高出了多少倍,自然能看到寧直這些破綻背後的厲害之處。雖然是看不完全,但也是知道了寧直的厲害。因此也不敢隨便亂動,而是全神貫注地尋找著寧直真正的破綻。然而找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找到寧直真正的破綻。於是,展遊便向前走了幾步,看看換個方向能不能找到他的弱點。展遊心裡清楚,像寧直這樣的大俠從來都是說一是一的,說讓自己先上,那麼在自己先上之前,他是絕對不會先上的。所以才放心大膽地上前走幾步,換個方向尋找他的破綻。否則的話,就憑自己走的這幾步,破綻百出,任何一個一流高手都不會放個這個機會的。然而,展遊即使換了個方向,也依然沒有找到寧直的破綻。
這時,寧直開口問:“怎麼,還不攻過來嗎?”展遊“哼”了一聲,沒有回答心想:“可惡,我竟然找不到一絲破綻,沒想到這老傢伙竟然這麼厲害。”過了一會兒,又想:“不管了,既然沒有破綻,那打出破綻就行了。反正這老傢伙就算再厲害,也終究是年紀大了,在體力這一點上,我有絕對優勢。”當下不再多想,立刻攻了上去,雙拳猶如暴雨般打向寧直。寧直不慌不忙,對展遊暴雨般的攻擊都徐徐閃過,顯得那麼得鎮定自若。
陸展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看著,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心想:“呼,還好,老爺沒有認真,看來他是不會有什麼事情了——不過,老爺的武功似乎又更進一步了,真不愧是老爺啊。”
寧直一邊輕鬆地閃避了展遊的攻擊,一邊觀察展遊的路數。過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