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庵裡桃花仙。
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
酒醒只來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
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
車塵馬足貴者趣,酒盞花枝貧賤緣。
若將富貴比貧者,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將花酒比車馬,他得驅馳我得閒。
別人笑我太風騷,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做田。
這下大家都明白了,哪有什麼叫作楊慎、姓作納蘭的才子,說白了這些都是你徐平安一個人吧。
張昺看著傳閱到手裡的《桃花庵歌》,眼睛一黑,就倒了過去。
“張兄。”,周圍人驚呼,急忙扶住張昺。
徐輝祖見狀也是趕忙讓人去請大夫。
大夫很快就來了。
在施了幾針後,張昺也是醒了過來。
他拿著手裡的詩,跌跌撞撞地跑向門外,一邊跑還一邊直呼不可能。
劉昌青、宋羽等張昺好友,見狀也是向徐輝祖等人告罪。
徐輝祖擺擺手表示沒事,兩人才出門向著張昺離開的方向追去。
這兩人走後,雅間內又恢復了歡快的氣氛,一個個都來向徐平安敬酒。
劉昌青、宋羽二人追了良久,找了半天才在一條巷子裡找到哭泣的張昺。
見二人過來,張昺更是大哭道:“劉兄,宋兄,我怕是在這北平混不下去,我只能裝瘋跑出來,我張昺丟不了那個臉啊。”
宋羽安慰道:“張兄不必放在心上,不若先回山西,再圖發展。”
劉昌青也是勸道:“張兄早回老家,考上舉人,自然也就沒人笑話你了。”
宋羽和劉昌青安慰了許久,張昺才緩過來。
張昺擦掉眼淚說道:“為今之計,也只能這樣了。”
於是三人並肩向著租房走去。
張昺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徐平安,這個仇我一定要報,還有燕王府,我都不會讓你們好過。
再說回徐平安這邊。
一些來此消費的富賈豪紳,也是紛紛來這邊的雅間拜會。
聽聞周王湘王兩個王爺都在這兒,更是大吃一驚,更加想要拜會徐平安。
徐輝祖自然不可能讓什麼人都進自己的包間,能進來的無不是北平有頭有臉的人物。
儘管不是所有人都能進來,但徐平安還是被敬了許多酒。
雖然明朝的酒的度數還不至於像現代一些酒那麼離譜,主打一個刺激。
但一杯又一杯下肚,徐平安還是感覺不勝酒力,整個人變得暈暈乎乎。
徐平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的。
只知道散夥後,自己被一柔軟細嫩的手臂扶到了一個房間。
他還聽見徐輝祖的聲音,說什麼要讓人好好照顧自己。
之後不久,徐平安便感覺有一雙嫩嫩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游走,解開自己的衣物,脫掉自己的鞋子,把自己剝了個精光。
接下來,徐平安便只聽見女子嬌羞的笑聲。
突然他感覺自己的好兄弟被人抓住了。
雖然他想極力地反抗,但奈何喝醉的身體沒什麼力氣。
還好那人欺負了自己兄弟一會,說什麼喝醉了立不起來啊,便沒有再動手動腳了。
有人給自己蓋上了被子,徐平安覺得還挺舒服,這時也沒人打擾自己了,於是徐平安便緩緩睡去。
第二天醒來,徐平安扶了扶自己那疼痛不已的腦袋,剛想再繼續睡會,躺下時便摸到一個什麼東西,手上還傳來滑膩的觸感。
徐平安一下子就被嚇得睡意全無了。
轉過去一看,一個絕美的女子正和自己躺在一個被窩裡。
徐平安突地跳下床來,發現自己地上的衣服趕忙撿起來,慌忙給自己套上。
這時一軟糯媚人的聲音傳來:“嗯~,公子怎麼不再睡會?”
床上之人不是柳詩詩是誰?
徐平安尷尬道:“我們昨晚沒發生什麼吧?”
柳詩詩趴在床上,撐著下巴,媚笑道:“公子覺得呢?”
徐平安紅著臉說道:“應該沒有什麼吧?”
柳詩詩擺出一副苦惱的樣子說道:“誒?怎麼會沒有呢?公子可是拿走了詩詩的”,然後一字一頓地說道:“第——壹——次——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