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被取下來了,傷口也包紮了,但稍微一觸碰還是很痛。
朱能牽起老黃馬的韁繩,帶著徐平安來到隊伍前頭,對著之前的馬上之人,高興地說道:“殿下,這小子忒能裝了,我盯了他半個時辰,他才堅持不住。”
之前的馬上之人剛想回話,但身形突然一晃,便從馬上栽了下去。
“殿下!”,朱能大驚。
一群騎兵趕忙下馬檢視情況。
不久,朱能解開自家殿下的鎧甲,只見肩胛處的傷口早已發炎嚴重,整個人發起了高燒。
朱能趕忙給自家殿下敷上金瘡藥,而後對著手下眾人說道:“將這些俘虜綁起來丟到馬上,我們要在天黑之前趕到紫荊關。”
大明邊關,長城紫荊關。
此時的紫荊關的驛站被圍了個水洩不通。
紫荊關的官員和將領聽聞燕王朱棣受傷病重,紛紛帶著名醫和昂貴藥材到驛站來,畢竟這藩王如果死在自家地頭,他們這些本地官員將領一個都逃不掉朱元璋的大刀。
如果救活了,那自己不就是燕王的大恩人,金錢權力還不是大大的有?
驛站客房門前,姚廣孝一走出來,便被各大官員圍了起來。
“大師,燕王情況如何?”一名官員上前問到。
姚廣孝搖搖頭,“還得再看一段時間,你們就都先回去吧,不要影響殿下休息。”
眾官員知道這位大師是燕王特別器重的幕僚,也不敢反駁,只能退出驛站,吩咐手下有情況隨時通知,便紛紛回府。
之後驛站就只剩下燕王府的各級屬官,朱能亦在其中。
見姚廣孝走到驛站大堂,王府老資歷武將邱福走過來,問道:“大師,殿下情況如何?”
邱福也不是外人也是燕王心腹之一,所以姚廣孝也就直接說道:“我以前給殿下算過命,他命中應該沒有此劫,可不知為何,現在病情居然如此嚴重,咱們要早做準備,現在派人回去通知王妃。”
邱福叫來一士兵,耳語了幾句,而後對著姚廣孝問道:“難道就沒有別的什麼辦法了嗎?”
姚廣孝就地盤膝而坐,閉上眼睛說道:“等我給殿下算上一卦。”
邱福、朱能等人也不敢打擾,只能焦急地等待著姚廣孝。
良久,姚廣孝睜開雙眼,問道:“朱能,近日你和殿下可有遇到什麼奇異之事?”
朱能想了想,說道:“還真有。”
“昨日我與殿下追擊韃子,遇到一衣著怪異之人,服飾衣料都不似尋常之物,聽口音也不像是北地之人,而且此人也不束髮,且此人明明身中箭傷,但我為其處理之時,他的傷口就好得差不多了。”
姚廣孝聽完大驚,趕忙讓朱能把人帶來。
不多時,朱能便帶著徐平安來到驛站大堂裡。
徐平安大叫到:“你們還有沒有王法,我都說了我是漢人,不是韃子,你們還要關我。”
朱能押著徐平安跪下,不屑地說道:“就算你是漢人,那也是漢奸。”
姚廣孝擺擺手,打斷朱能的話,對著徐平安和氣地問道:“小兄弟,哪裡來的?”
徐平安見面前是個光頭和尚,似乎這裡的人都對他挺尊敬的,便開口道:“我可以說,但這個秘密只能說給你一個人聽。”
姚廣孝點頭表示同意。
而後徐平安又指著朱能說道:“特別是讓這個傢伙離我遠些。”
“嘿,你這傢伙。”,朱能怒道。
清場之後大堂內便只剩下姚廣孝和徐平安二人。
姚廣孝給徐平安鬆了綁,“現在可說了吧?”
徐平安揉了揉被繩子勒久了的地方,說道:“我說了你可能不信,我來自七百多年後。”